的眸子柔情奕奕。
我大驚,想起來,被他伸手按住,“別擔心,朕在旨意上寫明,念在你爹年紀老邁,不奉詔不需上朝,亦不需理事。”
“皇上。”我輕嘆。爹一夜之間,成了三品大臣,他的女兒自然有資格進宮侍奉當今皇上。
“我要接你進宮。”他的語氣十分堅決。
果然啊,這就是我的命運,沒入深宮。從此如關在金絲籠中的小鳥,養在金魚缸中的小魚。心微微地刺痛,慢慢散開,蔓延到全身。
“我會用一生來疼愛你。”他伸出手臂,把我收入懷抱。
是承諾嗎?君王的承諾。如此鄭重。似乎沒有理由拒絕他。因為我心裡,原本是有他的啊。這段日子的奔波,讓我看清了自己的心,想的最多,最深,最痛的,只有他。只是,他為何是君王,他若不是君王,我們就可以遠離皇宮,象弄玉和蕭史一樣,形影相隨,長相廝守。因為他是君王,我就必須進入深宮,和所有愛他的女人一起,為了他的愛,互相殘殺,傷人傷己。
“那支曲子,是皇上吹的嗎?”我輕輕開口。
“你想聽嗎?等一等。”鐵楨快步走了出去,一會兒,拿了一枝碧綠的玉簫進來。
“我花了好些日子,終於把這支曲子吹熟了,沒想到正好派上用場。”鐵楨含著笑,將玉簫湊到唇邊,輕輕吹奏。
誰令我心多變遷,誰共此生心相牽……
眼裡潮潮的,我又流淚了。
“別哭。”鐵楨住了簫,輕輕擁住我:“從此,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我靠著他的肩膀,忽然抑制不住的抽泣起來。鐵楨輕輕扶起我,低下頭,吻幹我臉上的淚珠,他的動作輕柔而又熱烈。我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低頭輕吻,意識漸漸迷失。
“麗君。”他的唇燙得灼人,象燃燒的烈火,靈活的舌尖尋著我的舌尖,緊緊地糾纏著,使我無法暢快的呼吸。
不知不覺,我被他抱著倒在床上,身下的錦被柔軟得象天上的雲朵,躺在上面,讓人只想永遠沉淪下去。
鐵楨俯身壓著我,嘴唇移到我耳畔,在我的耳垂上輕輕齧咬。嘴裡仍然斷續著低語道:“小東西……就這樣走了……我要狠狠地懲罰你……。”
心莫名的一悸,甜蜜裡漸漸摻雜了一絲苦澀,難道方才和海山在船上的那一幕,都被他看到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會怎麼想,他嘴裡雖然不說,心裡卻一定很不高興,皇家顏面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對我失了信心。不告訴他耶朵和海山的事,也許失策了,但是現在告訴他,會不會有些晚。
他火熱的手悄悄滑到我內衣裡,撫上我的肌膚。我忍不住戰慄了一下,一把推開他。
他微微一愣,很快撲身上前,將我緊緊地壓在身下,熱烈地吻我的脖頸,我驚呼道:“皇上。”
他的嘴唇移到我唇上,壓著我的唇瓣,一邊和我交吻,一邊喃喃低語:“這裡沒有……皇上,……只有一個……想懲罰你的……男人……。”
腰上一鬆,腰帶已經被他解開,方才的溫柔,忽然變成狂野,我無法接受,忍不住失聲呼道:“你不能……。”
“為什麼不能?”鐵楨喘息著抬起頭,看著我:“你是我的,誰敢碰你,我就殺了他。”
被他話裡的殺氣驚呆了,我躺在他身下,腦子裡一片空茫。他繼續脫我的衣服,直到我的肩膀裸露在他眼前。這時,他忽然停住了,輕輕伸出手,撫上我光滑細嫩的胳臂,低低問道:“這顆守宮砂是誰給你點上的?”
“我二孃。”我答道,身子忽然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鼻子一酸,淚水從眼角輕輕滑落。
他沉默了一陣,側身起來,撿起一旁散落的衣服,一件件穿在我身上,繫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