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的時候,她老覺得這期會不會有什麼之前戲裡的場景,或者標誌。
和水比鄰而建的就是房屋,紀時衍在前頭划船,紀寧愜意地枕在手臂上看風景。
除了紀寧,紀時衍當然也有所想。
這麼個標誌性地點很難不讓他回憶起什麼,他的第一部轉型劇就是在這裡拍的,那時候唱了幾年歌演了幾部偶像劇,靠著粉絲經濟誠然也能活得風生水起,但他始終覺得那不是他想要的。
於是他等了一年,終於等到了《無名之罪》的劇本,那也是他第一次用近大半年的時間去參悟一個男二的角色——以前拍偶像劇三個月就能收工,賺的還比正劇多得多。
但《無名之罪》讓他第一次有了演戲上的成就感,也讓他第一次被主流圈認可,開始入圍獎項。雖然後來沒有拿到獎,但完成了自己的某樁願望,對他來說仍舊很有意義。
他回身問紀寧:“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做的事情?”
“現在嗎?”紀寧被陽光曬得迷了眼。
“現在或者以後,都行。”
紀寧放下簾子思考了一會,正想著的時候,忽然看到某棟房子外面掛著一張沾了腳印的報紙,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無名之罪》的名場面,興奮地喊他:“誒,報……”
“報紙是不是你們拍戲時破案的那張”還沒說出來,又發現自己好像看錯了,她的句子到此戛然而止,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
“嗯?”男人偏了偏頭,“抱?抱什麼?”
話一出口又覺得有些多餘,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這個抱還能是抱什麼?
只不過……現在麼?
“等等,不是——”
紀寧看著他蹙起的眉頭,一瞬間也對自己產生了嚴重懷疑,疑心是自己記錯了劇情。
怕他覺得自己太不上心,她趕緊道,“你等下我重新想想,你別生氣啊……”
“不會。”他說。
紀寧往前傾了傾身,準備再仔細看看那玩意兒到底是不是戲裡破案的報紙,猝不及防被人攬入懷中。
她脊背一僵。
男人手掌擱在她背後,聲音似乎就在她耳邊,伴著風悠悠地蕩了個旋。
“這樣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