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頭,便將這話轉了一個大彎子說了。風翊宣早知道他這意思,也知道這太子二哥是頭一次插手刑部的差事,難免摸不著頭腦,雖然自己平日裡和他不甚親密,但是也不犯著為這點子小事兒去故意刁難著不告訴他,便想了想,道:
“二哥,其實父皇這次讓你掌管刑部不過是讓你複查下過往的案子,有什麼疏忽漏洞之處罷了。你只記住了,遇上幾種案子的犯人,便不要手軟,要嚴辦幾個就成。比如有一等人,專門是靠惹是生非來發財的,好比把竊案說成盜案,把盜案說成聚眾謀反,這種案子你若是遇上了,一定殺他幾個;還有那奸yin良家女子,把好人家的女孩兒拐帶到ji院賣為娼ji的,這樣的遇到也狠治他幾個,也就是了。要知道,父皇最痛恨的便是這幾種人...”
風翊宣便說了幾樣,風顯璃便用心細細的記了。隨後便對風翊宣和風湛然兩人笑道:“哎,還是老四和老七向著你們二哥我啊,瞧那幾個弟弟送細作的送細作,背後傳謠言的傳謠言,好象拼足了勁兒要把我整治下來,他們能得到什麼好處似的?這不可笑麼?”
這句話卻是指著和尚罵賊禿了,他還笑嘻嘻的邊說邊瞧著風湛然,那四皇子就算是個瞎子聾子這時也聽出來這番警告的意味了,只是風湛然素來修養極好,既然這風顯璃沒指著鼻子指名道姓的問他,他便自然裝作不知道,只含笑喝酒吃菜,倒弄得風顯璃無計可施,總不能沒證據硬說人家想謀他的太子位罷?
兄弟三人又吃喝了一陣,風顯璃卻是覺得無甚趣味,坐也坐不下去了,便付了帳言道酒喝多了有些難受,便自去了。留下風翊宣和風湛然兩人仍在包廂裡吃喝。
風翊宣瞧著風顯璃去了,這才讓夥計退下,關了包廂的門,自在的挾著冷盤吃,邊吃邊笑道:“四哥,怎麼樣?我說是箭射出頭兒鳥罷,這話可見得是沒錯。方才咱們二哥這可是宴無好宴,分明是不知哪裡受了氣聽了風,來刺探敲打咱們兩個的,我瞧著他如今是不太對我上心,倒防著你多些了。難為你還老神在在的裝傻呢。”
“七弟,他是想錯了,”風湛然把酒杯裡的酒放在一邊,抬手給自己倒了碗茶來喝,道:“他是個庸人,想著敲打便能退了別人的心思,其實這樣只會適得其反。他這樣敲打我,是擠著我跟他作對,一點兒好處也沒有,我若真想禍害他只需派個眼線到他陣營裡盯住就是了。只是一來我犯不著這樣做,只把手裡差事做好就是,父皇自有眼睛來看,用不著費那些惹人疑竇的瞎功夫;二來父皇雖然看不大上二哥的作為平平,但是他老人家最怕的就是兒子們鬧家務,擾亂了朝局,我們總得體貼聖意,所以我不能象他似的那樣四處用心機。”
風翊宣笑道:“四哥究竟是四哥,不象二哥那樣有些小家子氣。四哥只要安生切實的辦好差事,秉公行法,弟弟我也跟著你體面。”
風湛然聽了不由得好笑,“得了罷,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麼?你就是個任性順毛捋的,不惹到你啥事兒都好說,若是惹毛了怕是你比二哥要心狠手辣得多,我瞧著吳曼霜就算是有吳相給她說情也算是完了,你不會饒了她的,這可怎麼辦好?你若是治狠了吳曼霜,怕是吳相嘴上不說,心裡是要恨你的。”
風翊宣笑道:“我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吳相他雖然不是咱們的親近人,但是也算是相安無事了,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我也不愛去招惹他,可是這回吳曼霜實在是惹火我了,那天你又不是沒瞧見,這個女人哪裡是個名門裡長大的千金小姐,行事既陰狠又毒辣,若是當日咱們晚去了一時半刻,小桃和她丫頭兩個便是兩條燒焦了的炭頭了,你還讓我說什麼?我當時若不是還想著吳相這一層,早一劍把她劈了,還留她到今日?”
“這也是她自作自受,由不得別人,”風湛然嘆口氣道:“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骨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