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抱著手臂冷笑了一聲,“聽說你今天去了醫院,怎麼,突然想對前大舅子獻孝心了?”
傅政剛脫下襯衫,此時摘下眼鏡,面無表情地走過來一手將她“砰”一聲壓在門上,一手撐在她耳邊,“不要太入戲了,還沒進門的夫人。”
粱珂倒半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還揚了揚唇,兩手勾上他的脖子,一條細長的腿暗示性地輕輕蹭著他的腰,“圈子裡都傳你現在為了好好娶我過門連‘沐離’都不去了,先生如此重情,要不要跟我先婚前熱身一下?”
他看了她一會,良久臉龐微微向她靠近,她配合地獻上雙唇,卻突覺身上的壓力消失了。
“你知道你會得到什麼,最好不要再去肖想別的。”
…
傅政洗完澡出來,迎面就看見傅凌正站在走廊裡。
“你收斂一點。”傅凌眉目陰沉,“做好你的專案,娶好你的人,不要給我節外生枝。”
“你什麼時候那麼忌諱梁宇了?”傅政擦著頭髮,扯了扯嘴角,“公公當得那麼高興?”
父子兩人直面相對,燈光的陰影投在傅凌的臉上,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爸,五十步笑百步可不好。”傅政拿著毛巾走向自己的臥室,經過他身側的時候停了一下腳步,“你和媽不是幾年前就分被睡了麼。”
***
邵西蓓走出醫院,臉上神情麻木,雙腳幾乎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沒有一絲力氣。
他讓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還這樣耐心地陪著那個女人來醫院產檢。
那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懷上他的孩子,她的孩子會喚他爸爸。
是不是所有她的慨然難割捨都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她是不是非要也給自己一個耳光,才能清醒地明白他將是別人的丈夫,是別人孩子的父親?
雨越來越大,她只覺渾身一陣冷一陣熱,眼前越來越黑。
這時身後有倉惶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肖安渾身已然溼透,一路疾跑過來,猛地拉過她的手臂,緊緊將她扣進懷裡。
“你不是去開會了麼……”她咬了咬唇,有些木然地抬頭看著他。
肖安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凌厲,他沉默了一會,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臉龐漸漸柔和下來。
“蓓蓓。”年輕的男人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錦盒,墨黑的眼眸專注又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徹骨哀傷。
“這個戒指,我帶在身邊已經兩年了,在美國的時候,我天天都會拿出來看。總想著等我一回來,就跟你求婚,死纏爛打也要把你娶回家。”
“後來我知道了你和傅政的事,我幾乎要瘋了。”他拿著盒子的手緊緊捏緊,“我心愛的女人,竟然被另外一個男人這樣對待了八年之久。”
“我現在只想拜託你一件事情,請你能讓我陪在你身邊,請你不要趕我走。”他捧了捧她的臉,輕輕綻開一個和熙的笑容,“不好過的怎麼能只有你一個人,也帶上我。”
不知是淚還是雨,幾乎讓她聽不見自己的心跳、也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這樣一個優秀出色的男子,他竟然會容許自己娶一個根本不愛他的女人,娶一個被家族遺棄、被其他男人視作空目的女人。
“嫁給我,好不好。”
我知曉你這輩子只會愛他一人,就像我這輩子只會愛你一人。
我並不怪你,我只怪自己並未早點遇到你,我只求這失去的歲月,能否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今後好好來補?
邵西蓓怔怔地看著他和他手中璀璨的鑽戒,大雨磅礴中,只覺恍然隔世。
戚慨皆到此時心。
***
單景川不愧是被顧翎顏他們寢室稱為現實中的‘黃金比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