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賽萬物,美豔可傾城。而新郎倌亦是挺拔健碩,俊朗無鑄,惹得未婚女子們心下癢癢。
那麼,在這樣兒的時刻,這兩個人要再給大家獻上一個熱吻,那必定掀起婚禮的高潮了。
權少皇摟著她的腰,沒有動。
佔色也一直看著他,世界安靜了下來。
儘管下面還有人在起鬨發笑,儘管不停有人在催促他們來一個深情的熱吻,可她卻覺得心裡此刻是無比安靜的,耳朵裡也像什麼都沒有聽見。
男人微笑了一下,輕輕勾起她尖巧的下巴來,大拇指落在她幼嫩的面頰上,摩挲了幾下,另一隻手就猛地扣緊她的腰肢,用力往懷裡一扯,就將她整個納入自己的胸前。然後,他目光爍爍地看著她,手掌壓下去托住了她的後腦勺,萬分深情地低下了頭——
哇!
好唯美的一個動作!
有些道行淺的來賓們,已經激動的尖叫了起來,有些拍著手起鬨。
“熱吻……熱吻……”
“老大……我們要熱吻……”
“不對不對……不僅要熱,我們還要看舌吻……法式的啊……”
耳朵裡被各種熱情的聲音充斥著,耳膜‘嗡嗡’直想,佔色的臉蛋兒有點兒發燙了,在他的掌控之下,全身麻酥酥地細胞都緊張了起來。一雙手,下意識地扣緊了他結實的腰,緩緩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
眉心一熱,她的心頓時就涼了。
果不其然,男人的吻只是落在她的眉心上。
同樣的深情,同樣的憐愛,可是給她的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個男人是本來就不喜歡接吻,還是他壓根兒就不想吻她?!
她心裡明白,他還念著‘前女友’呢,指定是後者。
更何況,學心理學的她,更知道一個道理。在大多數的男女看來,唇與舌的糾纏導致的津液相渡,那才是真正愛情的纏綿,甚至於比為了生理而做丶愛還要來得神聖。就像有些男人去嫖女人,他可以毫不考慮地恣意與任何女人在床上熱情翻滾,卻不會隨便與女人激烈接吻。
心下涼了,她也只是笑了笑,沒有什麼表情。
不過,臺下的來賓們跟她想的肯定不都一樣。大多數不過認為新郎倌在玩矯情罷了,沒有人會感覺到她的落寞。當然,今兒的來賓很多,很雜。幾乎她見過的熟面孔都在了。那些人的想法和情緒自然也不盡相同。
比如艾家兩姐妹,艾慕然心裡是冷笑的,在她看來權少皇‘那事兒’真是實事了。他不愛佔色,只不過把她當成了那個女人的替身,要不然怎麼會不吻?!而艾倫麼,她就覺得只是遺憾了,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看到這對風采攝人的男女玩下激情擁吻,結果就這樣輕鬆收場了。
也有人心裡又是另種遺憾了,比較來參加婚禮的杜曉仁。她剛才也是非常想看這個吻的……要不然,午夜寂寞時,她拿什麼動作來慰藉自己那顆騷動的心呢?
另外,還有一個人表情淡定,目光復雜又迷離……他是嚴戰。
在嘆息和調笑聲兒裡,佔色微笑著沒有吭聲兒。不過,儘管男人寬厚的手掌依舊憐愛的放在她的腰上,可剛才那‘眉頭一吻’太膈應人了,輕鬆就將她心裡好不容易升起的一串粉紅色泡泡,給戳滅得一乾二淨。
“你不過就是一個替身罷了。”
當她的目光無意掠過艾慕然挑釁的眼睛時,短短几秒鐘的對視,她幾乎就能從姓艾的眼睛裡,看見了眸底寫著這幾個赤裸裸的大字。
笑聲,歡樂聲,恭喜聲,聲聲入耳。
婚禮,算是禮成了。
在今兒參加婚禮的人裡面,真真最開心的一個,無疑就是權十三了。小傢伙兒在她轉身要去換掉婚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