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兒,也確實嚇人。
果然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現代人的物質條件越來越好,精神生活卻越來越空虛,腦子有毛病的人實在太多了。沒事兒就整點兒什麼靈異啊恐怖啊鬼魂啦之類的嚇人的圖片兒在網上瘋傳,找點兒樂子。
閉塞的毛孔,很快又開啟了。心跳也平穩了,因那隻吸血蝙蝠而升起來的恐懼也落下去了。勾了勾唇,她隨手就刪掉了那個郵件,沒將這事兒往心裡去。伸了個懶腰,端起水杯裡熱騰騰的水抿了一口,把膝上型電腦拉近了一點兒,準備開始工作了。
在開啟心理檔案前,她想了想,又登入了好久沒上的企鵝QQ。
不料,剛上去,就看到隱身的QQ在閃。
“嗨!佔小妞兒……”
“佔小妞兒,看到回覆哈!”
“佔小妞兒……不理我啊。”
很久沒有閃動過的頭像,讓她頗為意外。
Ellen?
皺了皺眉頭,她回覆,“我在了,好久不見。”
原本以為對方已經不在了,沒有想到剛發出去,那邊兒就回復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呀哦。真不容易啊佔小妞兒,還能見你上QQ。喂,我回國了,咱們什麼時候聚聚呀?”
佔色問,“啥時候回來的?”
“大概有一個多月了吧。最近都忙什麼呢?”
一個月多月,她有一個月沒有上QQ嗎?額。佔色抿了抿嘴唇,覺得這一個多月以來發生的事兒,簡直稱得上斗轉星移,一件又一件,幾乎完全地脫離了她能力的掌控範圍,一晃眼兒,竟然一個多月了,她快要忘記時間的流逝了。
“喂,佔小妞兒,怎麼不說話?在忙?”
Ellen是個急性的人,見她沒回復又抖了下視窗。
佔色笑了笑,敲字兒,“不算忙。”
嚴格說起來,Ellen跟她都不算朋友,只能算得上是校友。
說起來她倆的認識,特別的戲劇化。
她倆原不在一個系,那妞兒學繪畫的。不過佔色對她一直有耳聞。Ellen是她大學時的學校的風雲人物。開學半個多學期才到校報道的,老師們心目中敢恨不敢惹的不良少女,學生們眼中徹頭徹尾的墮落女孩兒。除了畫畫兒那點事兒,她對什麼事兒都不認真,撒謊請假掛科。有傳言說她的家庭條件極好,學校領導都不敢惹她,可她的生活卻糜爛得不行,而且言行舉止特別的誇張,個人品行更是慘不忍睹。
最最讓大家喜歡談論的是,據說她從初中開始,談過的男朋友,得論‘打’來計算,還是無數個‘打’。
對於那些傳聞,佔色從來不放在心上。
可不放在心上,不代表她就聽不到風言風語。大學的生活,大多人都是寂寞的,更多人的追求目標已經偏離了正題,她沒有權利去批評別人的生活方式。
整整三年,佔色沒有見過那個傳說中的人物。
而兩耳不聞窗外事兒的她,第一次見到Ellen是大四,還是在教學樓的樓頂上。
當時,Ellen眼淚花花地要輕生。
老實說,那是佔色怎麼都沒有料到的,這和她平時的傳聞太不相符。
一直對心理學有研究的她,要說服一個失戀的小姑娘太容易了。
將Ellen勸下來之後,在她又哭又笑的埋怨聲裡,佔色無奈地做了一晚上的垃圾桶。而那之後,她就沒想過再和那個姑娘有什麼交集。沒想到,那傢伙卻叮上她了。沒事兒就來系裡找她,無孔不入地纏著她玩兒。讓她給她翻紙牌,玩塔羅,算算命,關係不好不壞。
兩個月後,大學畢業了。
佔色考了中政的研究生,艾倫留學去了美國,於是兩個人便斷了聯絡。而佔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