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
要知道連昨晚一起,他們只親熱了三個晚上。
之前張鳴曦啥都不懂,魯莽得把他都弄傷了。
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啥都懂了,花樣還那麼多,他是不是在外面……
白竹越想越心酸,眼眶發熱,鼻子發酸,身子卻越來越冷,越來越僵硬。
但他不敢哭,更不敢問,男子只要有錢,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他一個夫郎,有什麼資格去管漢子的事?
話雖如此,但他還是心酸得要命,總想著張鳴曦外面有人了,一定是有人教他了!
他是這次出去販貨賺錢了,在外面找了相好的,還是去逛了窯子?
不然怎麼一下子就開竅了?
如果是找了相好的,會不會領回家?
如果是去逛了窯子,聽說窯子裡髒得很,那會不會得髒病?
不過以張鳴曦的為人,八成不會去逛窯子,那一定是有相好的了!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心灰意冷,抬手遮著眼睛,木頭似的一動不動。
張鳴曦覺得奇怪,剛剛還火熱的身子怎麼突然就冷冰冰的僵硬得木頭一樣?
他停下來柔聲問道:“竹竹,怎麼了,不舒服嗎?是不是弄疼你了?”
白竹一聽他喊“竹竹”,心酸得受不住, 眼眶一紅,眼淚就要出來了。
張鳴曦在人前都是叫他“竹子”,只有在床上情動的時候才喊他“竹竹”!
他怎麼能?
他竟然能!
在外面和別人鬼混,回到家還喊他“竹竹”!
他猛的吸了一下鼻子,迅速擦了一下眼睛,甕聲甕氣地小聲道:“沒有,今天累了。我……,你……,快點吧!”
張鳴曦想到今天他們打麥的確是累人,不疑有他,繼續烙烙餅。
烙餅都快烙糊了,翻來覆去的都快翻出花了,張鳴曦總算吃飽喝足了,抱著白竹饜足地睡去。
白竹心事重重,哪裡睡得著?
他心裡堵得慌,一直在想,如果張鳴曦要領相好的進門,自己答不答應呢?
當然是不願意答應的!可是如果不答應,張鳴曦會不會打人呢?或者乾脆生氣了,把他趕回白大毛家?
不,他不要回白大毛家,他捨不得娘,捨不得宴宴,捨不得……張鳴曦。
要不,還是同意他把相好的領回來吧!
可是,如果把人領回來,是做正妻還是做妾呢?
如果張鳴曦要讓相好的做正妻,自己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