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如果不收回去,那我可以處置它吧?二嬸既然不願意解開袋口,不如我把繩子剪開。我保證不會剪壞袋子。”
“不,不要剪壞我家的袋子!”劉杏花聽了宴宴的話,如一瓢冷水兜頭淋下,嚇得渾身一哆嗦。
她來不及多想,尖叫一聲,猛的站起,就要撲上來搶白竹手中的袋子。
張鳴曦見她反應這樣激烈,越發相信她心中有鬼。生怕她碰著了白竹,身子一側,伸手把白竹護在懷裡,冷冷地望著她。
劉杏花被張鳴曦一瞪,覺得他冰冷的目光如有實質,似一座大山壓在自己頭上,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她當下不敢再撲,垂死掙扎道:“鳴曦,你看,我來送禮,你們還要剪壞我家的袋子,哪有這樣的道理?”
說著,轉向眾人,企圖引起眾人的同情心,可憐巴巴地道:“大家來評評理,歷朝歷代,哪裡見過剪送禮人的袋子的事?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等眾人回答,宴宴忙大聲笑道:“放心吧,二嬸,不會剪壞的。你看看,這個袋子都是補丁,又舊又破,若是剪壞了我賠你一個新袋子。再說了,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這些小事呢,豈不是太見外?”
說著,藏在身後的右手迅速伸出,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剪刀,對著袋口的細繩輕輕一剪,繩子應聲而斷,袋口隨之張開。
宴宴早有準備,見袋口開了,忙端起身後的小簸箕,伸到白竹身前,笑道:“小哥,升子太小了,我怕白米掉地上可惜,先倒在簸箕裡吧!”
倆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配合默契,不用多說。
白竹提起布袋,迅速往簸箕上一倒,笑道:“大家看看,我二嬸送來的上好白米,不止兩升呢。”
白竹一向膽小,從來沒有做過這樣膽大包天的事。這時見事情順利,成功就在眼前,他心情激動,聲音都微微顫抖。
“啊?這是什麼?不是一大袋子白米嗎?怎麼變成高粱了?”布袋的“白米”都倒出來了,白竹提著空袋子,對著簸箕抖了抖,像突然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猛地尖叫一聲,聲音既尖且利,一下子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