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指她和孟立嗎?“我和他在很早以前就分手了,你為什麼這麼說?”其中必有原因,而她得弄清楚。
喬治抿著唇,靜默了好半晌才道:“三天前我看見你和你的前男友相偕出去了,不是嗎?”他相信狄仰也一定看見了,所以才會心如死灰。
“你看到了?”
“還有狄仰。”喬治冷冷地附註。
其實,他根本就不該插手的,任由她和狄仰的關係惡化,他才有機會得到狄仰,不是嗎?只是他終究是不忍心。
“他……也看到了!”唐緣的心冷了半截。那麼,他一定深信她還是無法忘情於孟立。“你知道他住在哪裡嗎?”她必須儘快跟他解釋清楚才行。
“我不知道。”聳聳肩,由她著急的神色看來,他大概是註定要失戀了。
“他是要避開我,對不對?”一想到這一點,膽汁彷彿湧上喉嚨,她感到嘴巴內苦苦的。現在後悔會不會太遲?
難不成是我?喬治瞟了她一眼,“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自己去問狄仰吧!”君子有成人之美,他是該大方地祝福他們,只是目前他還無法完全死心,再過一些時候吧!
“謝謝你,再見。”她黯然神傷地道過謝後,一身落寞地離去。若是她能早一點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了。狄仰會不會已經對她失望透頂了?
沒有由來地,她的腦海中就響起美菊曾說過的一句話——錯過狄仰,你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數十天來,她幾乎用盡了她能夠想到的方法,卻依然沒有一絲一毫關於狄仰的訊息。他就好像平空消失了一般,就連聞隨風和鬼無悔也不知所蹤。
她很想見他,想聽他叫她的名字,想聽他和她說話時才會出現的口頭禪——哎喲,想得心都疼了,可他依然不出現。他的心一定被她傷透了,不然,他不會這樣躲起來不見她的面。
難道真的沒有機會挽回了?她要狄仰回來,她要他繼續陪在她的身邊。
猛一回神,她才發現她又下意識地走到聞隨風的家門口了,望著緊閉的門扉,她胸腔內賴以生存的空氣彷彿一絲一絲被慢慢地抽離,令她難以喘息。
至此,她才明白自己以前是如何恣意揮霍狄仰的滿腔柔情,將他的心刺傷,而他始終沒有一句怨懟之言,他一直都默默地付出、默默地守候,因為她不願正視他的感情,所以,他不再說喜歡。她的自私和殘忍簡直與孟立無異。
沒有狄仰在身邊,冬天的冷風似乎更顯得冷冽刺骨,她從不知道寒冷的冬天會令人感到心痛。
有個婦人帶著一個年幼的小孩行經唐緣的身邊,那天真的小孩睜圓眼睛,問道:“媽咪,那個大姐姐為什麼在哭啊?”軟軟的童音十分好聽。
少婦帶著小孩快步離去,不過,低低的交談聲依舊隨風飄進唐緣的耳中,久久不褪。
“因為姐姐的心在痛啊!”
“為什麼姐姐的心會痛,我的心不痛?”
“因為你有媽媽照顧……”
是嗎?她哭了!唐緣木然地伸手撫著臉,摸到兩行冰涼的淚水。但是,能怪得了誰?這等局面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淚落得更兇了。
彷彿是上天被她的哀痛感動了,緊閉的門扉竟然徐緩地開啟來,聞隨風風度翩翩地出現。
“唐小姐,請進。”他遞給她一方手帕,對於她的出現和傷心欲絕一點也不感到意外,舉手投足間依舊是一貫的從容不迫。
此時的唐緣像是個溺水的人,在浩瀚無垠的大海里浮浮沉沉,而適時出現的聞隨風不啻是她最需要的一段浮木,為她帶來一道曙光。
她緊緊攀住他不放,深怕一個不小心就又錯失找到狄仰的機會。“我找狄仰。”
“我知道。”他了解地頷首,溫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