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他,四年前就死了。”
恍惚間似乎聽到有誰輕輕嘆息了一聲,然而無涯未動,那聲是誰的嘆息?
“顏郎他,四年前就死了……所以……”
北門前,他讓我回宮的時候,那個一身水藍衣衫,永遠對他眉目柔情似水的少年就不在了。那個年年盼著來年杏花雪滿枝頭的紅衣少年,約摸也是在那時候就死了。
所以。
“所以……”
所以說好一起過冬,你此時便留在我身邊,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屋裡安靜得有些窒息,兩人皆是佇立著,誰都沒有再講話。
“冷。”良久,容軒輕聲道。
“末將再去替殿下取床被子出來。”
無涯說著,邁步往櫃子的方向走去。容軒快走幾步,拉過無涯的手腕,力氣意外地有些大,無涯被迫著側過了身子,眼中浮現出了一絲訝異。
“靖無涯,我說我冷。”微微帶狠的語氣。
“殿下想要末將怎樣。”無涯抬眼看著容軒,墨黑的眸子安靜得無波無瀾。
屋內的炭火似乎忽然旺了起來,冰涼的手指,猛烈跳動的心臟,故作鎮定的臉。
要留下他,今夜他若是出去了,恐怕就回不來了。
鬼使神差。
手指不自覺地附上自己的腰間,輕解腰封,緊實的交領被輕易地開啟,華貴地繡著游龍的茜紅衣衫滑過肩膀,順著腰背脫落在地,內裡的白色褻衣鬆散地繫著,只消有人伸指微微一勾,白玉般的肌膚就會毫無保留地顯現出來。
最後一個結釦就要解開,月匈口的櫻紅已然在半解的衣衫中若隱若現,那人修長的手忽然到了眼前,猛然往回一扯,掩住了他的領口。
“為什麼。”含霜的眉目皺起。
想要留住這個人,哪怕是用最卑劣的手段。
“我不信你不想我。”
容軒苦笑一聲,死死盯著無涯的眼睛,墨色的眸子裡似乎有什麼微光一閃一閃。
“你知不知道,這幾個月我……”
未說完的話,湮沒在無涯欺過來的唇間,整個人被包裹在他的淺淡香氣中。
久違的溫暖。
容軒主動勾上無涯的脖頸,剛剛探出舌尖試探就立刻被無涯的軟舌纏住吮吻。無涯的呼吸有些急促,手上的動作似乎也有些慌亂,滑過容軒月要背的指尖在不住地顫抖。你來我往中容軒被無涯的強勢一直逼得後退,猛地撞上身後的書案,桌上的書紛紛落下,容軒一手拼命按著桌面讓自己不要倒下去。細碎的吻落到頸間,落在鎖骨,在敞開的衣襟前反反覆覆,彷彿要落遍全身一般想要證明自己的獨佔。容軒被他抱著坐上書案,月要上是他落著的雙手,細密的吻沿著月匈膛一路向下。
“不要……”
帶著喘息的話語,在無涯耳中聽來如同致命的誘惑,宛若邀請。容軒自是紅著臉,卻與尋常時候的羞赧不同,發燙的櫻色臉頰看起來極具美感,眼神乖巧得讓人忍不住想要將他摟在懷中好好珍惜。
“別怕。”
輕巧地落下雙唇,攬著雙月退的臂膀明顯地感受到了容軒的戰慄。容軒繃緊了全身,痙攣著的雙手打落了案桌上的筆架,噼裡啪啦散落一地。直到一聲難耐的輕吟聲從口中溢位,整個人像是被抽離了魂魄般癱軟下去。
散落一地的衣衫上兩人的身影奇妙地重合,最是疼痛難忍的時候,容軒依然努力半睜著眼睛,強打著精神仔細記住他留下印記時的每一寸觸感。
容軒輕輕撩開他的劉海,無涯捉過他的指尖吮吻。四方松木裡無涯救回他之後,看見他右眼泛藍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水色的唇因容軒咬著忍住疼痛而微微發紅,迷離的雙眼含了春水般,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