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身後?!
他悚然一驚,眼角餘光突然晃見剛才那罵他是廢物的討厭女子竟然已經不在原處,劍晨的那聲動手,是說給她聽的?
想轉頭往回望一眼,可終究沒有轉。
不是他不想,而是劍晨說出那兩個字之後,他後腦風府穴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這刺痛很低微,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可就這一下之後,顧墨塵竟感覺自己周身的真氣運轉為之一滯!
那些許的刺痛,竟然封堵了包括少量地心青火在內的所有內力的運轉!
顧墨塵大驚,可還未等他開口喝斥,眼前卻又突然一花,劍晨的身形在他面前陡然一幻,竟將天紋血傘突然放開,整個人直撞入他懷中。
“傘骨上的內力還頂得住三次衝撞,你大可試試!”
右手抵在顧墨塵胸前,劍晨抬起頭來,竟還有閒暇衝他微微一笑,在顧墨塵突然變得驚慌的神情注視下,一抹血色陡然從他面上一閃而逝。
“嘿!”
吐氣開聲,那抹血色從臉上消失,卻順著經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動到手臂,再是手掌,最終衝入顧墨塵胸前。
“你要做什麼?”
顧墨塵奮力掙扎,可腦後風府穴上應是被刺入了一根銀針樣的東西,這東西不僅阻滯了他內力的運轉,更是連身體的活動也一併封掉,任他如何用力,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劍晨不斷將那血一般的內力輸送到自己體內。
方才劍晨說傘上的玄冥訣內力還可以支撐地心青火的衝撞三次,並叫顧墨塵可以試試,這未嘗不是對顧墨塵那嘲弄語氣的反擊,因為現在的顧墨塵身體不能動,內力也無法運轉,又何談控制那地心青火真的去試那三次?
掙扎只是一瞬間的事,隨著劍晨內力的輸入,顧墨塵面色也為之一滯,那抹驚怒隨之變得不可置信起來。
順著手掌湧入體內的血色內力並沒有對顧墨塵造成什麼傷害,他仍直直站在原地一步也不能動,可輸送這內力的劍晨,在那血色劃過臉龐後,面色竟顯得無比蒼白,像是經歷了極大的損耗一般。
他輸往顧墨塵體內的內力並不是普通的內力,而是如當日在劍冢時那般,乃是玄冥之三的本源內力!
這時不同當初,那時劍晨只是傳入了一小股本源內力給顧墨塵而已,可是這次,他這一輸入竟然用了一柱香的時間,本源內力的大量流逝令劍晨面色看起來疲憊不堪,更有大顆大顆如黃豆一般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滴落。
“傻子?”
安安站在顧墨塵身後,右手控制著刺入對方風府穴的銀針不被彈出,俏臉上卻擔憂不已地看著劍晨。
顧墨塵猜得不錯,那個在他身後突然發難,一舉制住了他所有活動的人正是安安。
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劍晨與安安兩人早已有了深切的默契,當劍晨身形趔趄給顧墨塵賣了一個破綻時,她便已在暗自準備。
憑劍晨現下的修為,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菜鳥才會出現的情況,用力過猛而導致自己身形不穩?
力道收放自如這種事,對於一個離隱蹤都只差一步之距的頂尖高手來說,乃是如吃飯睡覺一般平常之事。
莫說是安安,就連雷虎與蛇七也表現得很淡定,根本不相信這是劍晨無心之失,也只有理智大失,已到走火入魔境地的顧墨塵才看不出這點,功利心大起下令他根本不作考慮,只知魯莽進攻。
而當天紋血傘陡然彈起,並一舉將顧墨塵手臂鎖止時,安安便有了動作,她身形一晃,已然在那時便繞到了顧墨塵的身後。
劍晨是不可能殺顧墨塵的,這一點安安當然清楚,所以之前說什麼不要留手都是廢話,顧墨塵且不論,對於劍晨來說,他是肯定會對顧墨塵留手的。
所以費了這般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