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小頭目的姓名。
“嘿嘿,軍師客氣,叫我老蛟就行。”
施青覺點點頭,叫上十幾名地位較高的頭目,跟他一塊去見鐵槍王,有些事情是他獨自承擔不了的。
上官成正在睡覺,被叫醒之後迷迷糊糊的,打著哈欠,坐在榻上,沒一會低頭又睡著了,根本沒聽見眾人的爭吵。
大頭目們意見不一,對軍師也不太客氣,紛紛要他立刻拿出主意來,施青覺一直站在上官成床前,對所有的催促都敷衍了事,直到爭吵雙方快要拔刀相向的時候,他才開口說道:“鐵槍王在此,兄弟們收斂些。”
一名疤面頭目用粗啞的聲音說:“咱們倒是想收斂,你是軍師,趕快拿個主意出來穩定軍心啊。”
施青覺已經想好了,“事已至此,不用多說大家也明白,對獨步王放與不放都是一個大麻煩,莫不如這樣,咱們先帶著獨步王出千騎關,解決眼前的麻煩。”
眾頭目表示贊同,千騎關由金鵬軍和少量中原人把守,鐵山原本做好闖關的打算,有了獨步王,自然省下不少事。
“然後呢?將獨步王留得越久,金鵬堡越不高興,沒準派來一群殺手過來救人。”另一名頭目說。
“然後——”施青覺稍做停頓,將十幾名頭目挨個看遍,揚頭說道:“咱們拍賣獨步王,誰出價高就給誰,咱們是強盜,不做賠本買賣。”
頭目們全都愣住了,“這招行嗎?不會將龍王和金鵬堡都給得罪了吧?”
“出了千騎關就是草原,足夠鐵山縱橫馳騁,大不了咱們從此遠離西域,去東邊闖蕩,再說兄弟們想要讀力,想要**自在,早晚都會將龍王和獨步王得罪,幹嘛不從中撈點好處?曰後就算金鵬堡想報仇,殺的也是我一個人,與其他兄弟無關。”
“好,我同意。”疤面頭目最先表態。
在聽到所有頭目的表態之後,施青覺繼續說道:“不過兄弟們的提醒很對,金鵬堡很可派殺手來救主,龍王麾下高手也不少,必須提防有人劫營,咱們是天下第一大匪幫,被人劫了,臉可就丟得大了。”
“那是那是,軍師要大夥怎麼做,開口就是,你的話就是鐵槍王的命令,誰敢不遵守,我們幾個先把他剁了。”
施青覺等的就是這句話,“從今晚開始,鐵山得加強防衛了,所有兄弟都得打起精神來,就當這是一次更大的搶劫,不能再自作主張、隨意進出,尤其不能喝酒,時間也不長,我估計十天之內就能完結。”
頭目們齊聲應是,施青覺算是第一次掌握到具體的權力,他對營防懂得不多,還是得請頭目們出主意,他做定奪。
鐵山雖然紀律不嚴,但認真起來卻也有板有眼,施青覺聲稱這是一次更大的搶劫,說到了頭目們的心坎裡,大家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出帳之後下達命令,不到半個時辰,鐵山營地已經變了模樣,當真是連鳥也飛不進來。
施青覺抱起上官成,看著那張稚嫩的小臉,隱約辨出羅寧茶的容貌,心中不禁一痛,那不是失去至愛之人的心痛,而是眼瞧著世間最美豔的花朵凋謝、最華麗的飛鳥折翼、最絢爛的光芒歸於黑暗而產生的失落與悵然,那種美不該被任何人獨佔,更不該這麼快消逝,理應讓更多人見識並崇敬。
這世上唯有破壞與毀滅才是永恆不變的真理,他想,抱著熟睡的上官成來到獨步王所在的帳篷。
看守帳篷的老蛟嚇壞了,先前的得意與驕傲煙消雲散,不停地有人提醒他小心,金鵬殺手隨時都可能偷偷進來,最先殺的肯定是他。
“軍師,嘿嘿,軍師,換人看帳篷吧,我繼續去巡邏,沒準還能將龍王抓回來呢。”
“好。”施青覺也正有此意,他得讓更信任的人看守這條“大魚”。
老蛟沒想到事情如此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