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報復的快感,也沒有一絲的憐憫。
“對不起。”上官飛腦子裡一片混亂,既搞不清自己是怎麼被看穿的,也不明白妹妹到底將如何處置自己,“我沒想殺她,那就是鬧著玩,跟從前一樣,我沒想死人,是那些刀客不聽話,妹妹,饒了我吧,我是你親哥哥,母親、母親會生氣的,別殺我……”
上官飛痛哭流涕地哀求。
上官如抬頭看著周圍的人,蒙面的野馬眼中露出殺人的渴望,老刀客陀能牙目光銳利,鼓勵地微微點頭。
他們都在等她殺人,只有她夠資格殺死獨步王之子。
上官如舉起刀,卻沒有落下,而是後退數步,從荷女手中接過另一柄刀,扔給哥哥,“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咱倆比武,輸者死,勝者生。”
圍觀的圈子擴大了一圈,給兄妹二人讓出地方來。
上官飛看了一眼地上的刀,身子一抖,好像腳邊挨著的是一條毒蛇,突然衝到棺材邊,緊緊抱住一角,“我不比武,我不比武,饒了我,妹妹,我不跟你比武。雨公子,妹妹要殺我,你快勸勸她,嗚嗚……”
上官飛頭埋在棺材上哭起來,從前在石堡的時候,上官雨時雖然總跟著妹妹一塊欺負他,但是欺負得太狠的時候,也總是她勸住妹妹。
上官飛慌不擇言,哭出了“雨公子”三個字,沒有換來同情,只是更加激怒了妹妹。
上官如第二次舉起刀,厲聲說道:“上官飛,去地下向雨公子求饒吧!”
狹刀劈落,上官飛倒了下去。
野馬顯得很驚訝,陀能牙輕輕嘆了口氣,荷女扶住十公子,心中希望歡奴儘快趕到,除了他,沒有人再能鼓起上官如的殺心。
上官飛沒有死,只是嚇暈過去了,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正看到妹妹在流淚。
“你知道嗎?我永遠都不會殺你,你竟然因為這種事恨我?”上官如的眼淚越流越多。
兄妹二人的交惡固然有著多年的積怨,但暴發卻是因為那次上官如拿刀架在哥哥脖子上,威脅郭先生以保護歡奴和雨公子。
上官飛恍然無覺,不知自己是生是死,妹妹的話進入耳朵裡就跟周圍的風吹樹葉一樣毫無意義,“妹妹,你殺了我,我要去告訴母親,她會替我報仇的,妹妹,你總是欺負我,這回再也欺負不著了。”
上官如哭得更厲害了,她想表現得更堅強一些,看著她的人不僅有石堡的殺手、鯤社的刀手,還有陀能牙這樣的外人,她受過的所有教育都告訴她這時要顯得冷硬無情,任何一點軟弱都會鼓勵敵人,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但她就是忍不住,也沒辦法將狹刀砍向親哥哥。
上官飛終於明白過來自己沒有死,連傷口都沒多出一個。
“妹妹。”他實在站不起來了,抱著妹妹的腿號啕大哭,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荷女扶著十公子,目光首先看向野馬,野馬的目光在冒火,刀柄握住了又放開,重複三次,最後垂下了頭,躲避荷女的注視。
她第二個看向的是陀能牙,歡奴預料到十公子可能會下不了手,所以堅持讓陀能牙參與桃林這一邊的行動,在這一圈人當中,只有這個老刀客敢於殺死獨步王之子。
陀能牙神色僵硬,緊緊握住刀。
顧慎為行進的速度已經很快了,可是帶著一群刀客和行屍走肉般的關厚麟,實在沒辦法再加快速度。
關厚麟一會覺得必死無疑,一會又覺得歡奴在騙他,才走出兩條街,就倒在地上不起來了,“我不去了,讓我走吧,我逃得遠遠的,永遠不再回來了。”
顧慎為只得命令幾名刀客輪流抬起壯漢,繼續前進。
從上官如身上他沒有感受到必殺的意志,自從雨公子死了之後,小姑娘一天天發生變化,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