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惡靈是不會製造其他聲音的,要麼它有魔物在手,要麼它被某種魔法控制了!”
穆頓點點頭,將女人的另一隻襪子拿在手中,閉上雙眼,魔法從他的身體裡湧動而出,細細的魔力線繩纏上棉襪,在它的外形上幻化出一隻腥紅的手掌,那是惡靈曾經觸碰過的地方,接著,公爵的魔法細絲源源不斷地注入那隻手掌,手掌不大,正如未成年少年的稚嫩手掌,漸漸地,它離開棉襪,開始移動。
“這是怎麼回事?”凡妮莎看著那幻象,吃驚不已。
穆頓緊張地盯著那隻手掌,回答公主,“這是我的魔法,它可以告訴我們現在這隻手的主人在什麼位置。”
“那豈不是定位魔法?我的一個朋友就有這種魔法。”凡妮莎想起了新月城的珀莉,“可惜她已經死了,難道你們——”
“我們可沒有血源關係。”穆頓嚴肅地說,他的腳隨著手掌的移動而踏出微妙的步伐,“歐洛普斯的魔法從不重樣。你那位朋友的魔法是定位物品的主人,而我的則可以透過任何人接觸過的任何東西定位他——我的魔法比你的朋友更高明。”
“也更像獵狗。”凡妮莎揶揄道。從沒見過如此自負的傢伙。
“這隻獵狗也是用同樣的方法找到你的。”穆頓為自己的魔法辯護。“好了,找到他了。”
“他在哪裡?”凡妮莎問。
“跟我來。”公爵邁步就要走。
“這可能要花很長時間,”凡妮莎再次拉住穆頓的胳膊,懇求他仔細考慮,“如果你錯失解救母親的機會——”
“就像你說的,你不出現,她就沒事。”穆頓給了公主一個無奈的微笑,轉身走出巖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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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陰暗潮溼的通道里跋涉了一段時間後,公爵和凡妮莎來到一處開闊地,他們在延途的拐角和交叉路口作好了標記,以備村人和自己找回原路。在這裡,火把不出一會兒就會燒完,所以完全派不上用場,只有村子世代相傳的發光巖塊時不時為行人照亮前方的路,而更偏僻的地方則根本沒人會安放魔法巖塊,比如二人此刻身處的地域。
凡妮莎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這種無助的感覺就好像身處一間充斥著鬼怪的密室,你永遠不知道黑暗中會衝出什麼東西來震嚇你的神經。公主下意識地抓緊公爵的手,此刻,她才發覺矮人的大手是多麼的溫暖和堅定,有他的引領,自己每走一步都踏實勇敢。真奇怪,我應該很不習慣這樣被人牽著走的,這種感覺既陌生又新奇,既想抗拒又令人心安,也許,不爭權奪利的時候,被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這樣牽著走過一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天啊,我在想什麼?凡妮莎差點被腳下的石子拌倒,頭腦猛然清醒,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這會害死我的,以後這種念頭最好連碰都不要碰。“還有多遠?”凡妮莎用聲音掩蓋自己內心的惶恐。
“小聲。”穆頓把聲音壓低,同時拉著凡妮莎蹲了下來。“認真看,你會看見。”
他的聲音指著面前的開闊巖洞。說是巖洞,其實更像一個廣闊的廳堂,這讓凡妮莎想起了烈炎國的盲螈洞,不安立刻襲捲全身,她整個人都繃緊了。
但在那廳堂的正中央,隱隱的正有一線幽光不斷升騰、抽離、再聚合,再剝落,無限迴圈,無限連綿。
“那是什麼?是庫珀的鬼魂嗎?”凡妮莎問。
“不,是件武器。”習慣於地底的幽光,山陵矮人一眼認出了那發光體的本質。這時,凡妮莎也想起自己曾經的推斷,庫珀的鬼魂沒有能力害人,一定有東西在幫他,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