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步兵來到了酒谷之國。”其實這全是凡妮莎瞎編的,她聽克里昂說派去參戰的酒谷國步兵已經悉數返家,便編了這麼個說辭,藉以離間克里奧父子。
“找人的事可以交給太監們,沒必要由公主親身犯險。”國王說,“而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準備我們的婚禮。”
“邪祟之物就在我身上,”凡妮莎堅持,“時間緊迫,把他帶給我不如我親自出現在他面前。”
王座上的男人用手搓著下巴,堅硬的短鬍鬚不配合地扎扎彈開,“你不會是在搪塞我吧?”國王挑起目光,炯炯地盯著凡妮莎,“你嫌我老,不願意下嫁給一個年齡三倍於你的老男人。”
“您太敏感了,陛下。”凡妮莎不卑不亢地回答,“我身上確實揹負著魔法的詛咒,如果不及時解除,我會害更多人丟掉性命。”凡妮莎迎著克里奧的目光,“況且您並不老。”是啊,老年斑還沒爬上你的臉呢。“既然陛下覺得我推搪,不如我們縮短時限,並請王子殿下也幫忙尋找,我相信,以酒谷國之力,必定能在三天之內找到除靈者帕拉丁。”
“好。”克里奧一拍王座扶手,“就這麼決定了。”
“哼,先找到的人有老婆娶嗎?”克里昂忿忿地說。
“當然有,”克里奧指著兒子惡狠狠地咆哮,“如果你先找到,我會把門房的女兒許給你當老婆,並跟我一塊兒在聖堂前宣誓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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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恨比愛安全
離開酒神殿時已是後半夜。凡妮莎堅持要回到飛龍塔上,理由是繼續隱藏身份,實際上是為了避開銀國王貪婪的目光。
回來的路上,主教大教堂裡的燭光將聖使們的長長身影映照在彩色的玻璃窗上,穿著白衣的聖使在吟唱經文與聖詩,聲音整齊而空靈,修女們手捧鯨油燭在奧妮婭王后的靈柩邊不斷繞行,只有一個孤獨落寞的身影全程靜默不動,那是死者唯一的兒子,也是唯一為她感到悲傷的人。
對不起,布蘭特。
我害死了你的母親,希望能用一個王國作為補償。
回到飛龍塔,克里昂並沒有跟著來,這也是銀國王特意關照的,他當然看得出自己的兒子不安分,派來護送凡妮莎的衛兵全都身披重甲,一寸面板都不外露,而且他們將公主關到塔頂之後並未離去,而是留在塔底隱蔽處,以防有人上塔。
但是他們依然沒能阻止意志堅定的來訪者。
有魔法,一切皆有可能。
凡妮莎聽到身後瓦響,剛剛回身,便被一個人撞壓在牆上。在看清來人之前,撲面而來的酒氣使公主不得不屏住了呼吸。
“你說,我母親是怎麼死的。”
該來的還是來了。凡妮莎閉了閉眼,小心地組織著語言:“克里昂——我跟克里昂要傷心人偶的時候沒遇到任何阻礙,他拿出一個漂亮的人偶,他還有很多這樣的人偶,他叫她‘奧妮婭’,還說她從不害人。我當時並沒有意識到那是奧妮婭女王的名字,直到衛兵來報你母親的訊息。”凡妮莎滿心內疚,“我以為你說傷心人偶所用的人心只是個傳說而已,我不知道那是真的……”
“你知道!”布蘭特怒吼,“克里昂告訴過我,你摸到了人偶的心跳,可你沒有阻止他!”
“我……”凡妮莎不知道說什麼好,克里昂怎麼可以這樣!“我不知道王后的身體那樣弱,我以為……”
“你以為所有人都能承受碎骨之痛!你分明就是鐵石心腸!”
“不是這樣的,”凡妮莎努力為自己辯解,“克里昂在抵毀我,他想要離間我們,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
“不,”布蘭特失望地搖頭,“我知道這次他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