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到四爺的行李箱不在,猜到應該已經放到車上去了。
四爺和邢斌站在玄關處,其實可以走了,沒走,估計是四爺想等她下來,見一面再走。
深深抬頭,和四爺眼神對望著。
四爺眼睛深邃,面上淡淡的,只是對她說:“四爺走了,這幾天,好好聽你佟媽媽的話,有空四爺會給你打電話。”
油然而生的捨不得,讓深深有點難過,她才意識到,依賴一個人,並不是個好習慣。
“嗯。”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回應。
四爺眼神最後逗留在她臉上。
也不知心中究竟是什麼滋味,但表情沒多大改變。
三十多歲了,早已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心事埋於心底,不會和愣頭青一樣,幹出失戀了跑去跳樓這種荒唐事。
“走吧。”
四爺轉身,對邢斌點點頭。
兩男人終於走出了樓,身影逐漸遠去。
週六的陽光和週五一樣強烈。
四爺穿著暗藍色高領羊毛衫,外面罩了件灰色大衣,下面穿了條黑西褲,商場買的一套新衣服沒穿,大約全都裝在行李箱中,到了上海,再讓人熨燙。
依稀記得,昨天這個時候,她和四爺,要麼
在步行街的百貨大樓,她在挑鞋,四爺發簡訊給她,要她跟他走;
要麼是在馬路上散步,四爺點著煙,她在後面跟著;
要麼是遇到了四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