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楚錦軒了,暗下決心定要問個清楚明白。
“什麼?”但見羅怡華,攸的從椅上站了起來,淡眉緊鎖,雙眸圓瞪,一臉怒意的看著楚錦軒。
而桌邊的楚錦軒卻鎮定自如,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淡聲道:“你那麼大聲音做什麼?怕下人們聽不到麼?”話說的輕柔平和,雖然從聲音中聽不出半點責備。
羅怡華微微一側頭,但此刻她心中的怒氣難消,心裡的話如箭在弦上不得出說,便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剛才那話到底是何意?”
“難道夫人沒聽懂?”楚錦軒反問,他不信羅怡華不明白他的意思。
羅怡華“噗通”坐回一椅子上,是啊,楚錦軒的話她聽得明明白白,只是她實在是不甘心。
楚錦軒對羅怡華說,葉語與楚天蕭的婚事是皇上賜婚不得與外人提起,原本就娶個無家無勢的女子,已經覺得委屈了自己的兒子,一想這皇上賜婚多少還算有幾分顏面,可如今,楚錦軒竟然讓她守口如瓶,提也不能提,這是為何啊?
羅怡華失去了那份趾高氣昂的樣子。嘆了口氣,略帶哭腔的說道:“老爺,怡華跟著你近二十年。只天蕭這一個兒子,生了天蕭之後便一直身體不佳,再無子嗣。兒子的婚姻大事對我來說是何等重要啊,可如今……”話猶未盡。便執起絹帕,拭起淚來。
“天蕭找個怎麼樣的女子不得啊?榮家沒有年紀相仿的小姐,若有,也是榮家這樣的身份地位方才配得起呀。”羅怡華哭訴起來,“不知語兒丫頭怎麼那樣厲害,竟可讓皇上賜婚,皇上我反抗不得。可是,可是為何這唯一的體面也不許說啊?”
驀地,羅怡華似想到了什麼,悽楚的看著楚錦軒,說道:“你其實一直便想著讓蕭兒娶語兒的,是不是?你對她仍然念念不忘,對不對?”驚異的眼眸又溢位淚水。
“不要胡說了。”楚錦軒這回是真的惱了,拍著桌子站起來。
羅怡華知道,楚錦軒心裡曾經有過葉語的娘,那時葉家搬去通城。因離瓷都不遠,楚老爺有些事都讓楚錦軒跑去通城辦,而也是那時楚錦軒與葉佩柔有了比較多的接觸,不過一直不明白她帶著的女娃是誰。府上都說是葉佩柔從京城搬到通城的路途上撿的,因和葉佩柔有面緣,便收為女兒,可楚錦軒早已看出事情並不是那樣簡單,不過這並不影響楚錦軒對葉佩柔的心意,葉佩柔卻表明她心中已有了心上人,並說一心只想等著他,所以待字閨中一生非他不嫁,楚錦軒方才死心。
不過,不是有一句話:得不到的便是最美好的。或許就是因為楚錦軒沒有得到,所以心中永遠留著一份位置。
也因此,對葉語也是格外的照顧,視同親生女兒一般。
羅怡華被楚錦軒的喝聲嚇了一跳,愣怔片刻,結髮多年,相敬如賓,很難見楚錦軒如此喝她,便也不敢再說些什麼了,自顧自的在那拿著絹帕默聲吟泣。
楚錦軒卻冷然說道:“我去會上了,這段日子因為皇上在,積累了許多事情要處理。”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羅怡華一人,連句安慰的話也沒有。
羅怡華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全府上下都愛惜葉語,所有的事好像反了過來,百思不得其解,鬱結於心,回去便病倒了。
晚上,楚錦軒回府聽說羅怡華病了,心想是不是因為日裡兩人說的那些話,便去雲韶閣看她。
楚錦軒深知這個夫人心氣傲,素日裡要強慣了,萬事都要知道個清楚透徹,若是有她不能掌控的事兒便會鑽個牛角尖,想不通,害心病,一路上思量著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這樣一來她或許也能待語兒好些。
楚錦軒踏進雲韶閣羅怡華的房間,見木蘭在床邊侍候著喂粥,便走了過去,說道:“白天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病了?”
木蘭起身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