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二表哥?若不是語兒,二表哥又怎會有這傷?”
楚天蕭見葉雨情急認真的樣子,便不捨得了,哄著:“既然表妹不嫌棄我,那這傷又有何礙?我倒是覺得增添了不少陽剛之氣呢。”故意說的輕快。
葉雨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剛欲開口,見弘佑已取酒而回,便咽回了想說的話。
茗香也緊接著帶著藥趕過來了,葉雨便熟練的幫楚天蕭處理裡起傷口來,以酒清理了那些傷口中的汙物,沾了藥粉輕敷上去。
“噝……”楚天蕭一痛,葉雨手一抖,柔聲輕問:“很痛?”
楚天蕭苦笑著點點頭,葉雨凝視他,不禁想起了楚天舒,那冰人連痛都不會表現出來的,想著心便是一痛。
葉雨回眸看了眼楚天蕭,掩去眼中的那抹憂傷,軟語安慰著:“忍一忍,我知道是很痛。”
楚天蕭淡淡的笑著,他只這凝視著她不語。好像總也看不夠似的,一瞬不瞬的盯著。
葉雨一邊幫他塗藥,餘光早已掃到他專注的眼神。也不去瞧他,一臉認真的模樣說道:“怎麼語兒臉上有花兒嗎?二表哥要看得這樣仔細。”
這話聽得楚天蕭澀然一笑,竟有些羞意了。
真是很少有這樣容易害羞的男子。葉雨餘目掃一眼他,便俏皮的笑了。這般可愛的男子,和那完美的表小姐,葉雨忽覺得放棄了自己的那段情,能成全這對玉人也算是天下美事一樁,不禁有些滿足的淡淡而笑。
其實葉雨也並非聖人,能拋去七情六慾,一心為了成全別人。只不過她不能說服自己用表小姐的身體得到自己所愛之人的愛罷了,她大概心裡要的是一份真正的靈魂之愛,無論她長的什麼樣子,那種至純至尚的愛。
塗好了藥,葉雨還不放心的囑咐了沉香許多注意的事宜,儼然自己是個大夫一般,沉香半信半疑的聽著,時而一雙杏目掃著楚天蕭,卻只見楚天蕭眼中萬般柔情的看著葉雨,無奈。沉香自是知道楚天蕭和葉雨那青梅竹馬的感情的,只好點頭應和著。
葉雨交待了一大堆,才算鬆口氣,怎麼當初與那冰人治傷時全沒有這樣囉嗦過。難道真的是她在乎楚天舒少些麼?不,葉雨忙否定了自己,是面對他時總是讓她心神不能匯聚,方寸大亂。
葉雨悽然一笑,回身看著楚天蕭,柔聲道:“二表哥先稍作休息吧,天亮了還要給姨婆請安去。哎……不知姨婆見你傷得如此要怎麼樣的傷心呢,還有表舅,舅母……”想到這兒,葉雨忽然覺得自己闖了大禍,似已想像出羅怡華找她算帳時的模樣。
“好了好了,表妹不要亂想了,你也一夜未睡,快快回去歇息吧,明兒向奶奶請安,我們倆個總要有一個是好好回來的,不然,二表哥要受奶奶責罰的。”楚天蕭截斷了葉雨的話。不忍心她這樣亂想下去。
葉雨確是疲倦不堪,無論身心,悽婉一笑,淡聲道:“嗯,語兒先回去了。”復又望了望楚天蕭便回披香苑去了。
茗香跟在葉雨身後,見小姐沉默不語也不敢多問,白衣飄飄,自品楓軒出來。
經過碧心湖時,卻被遠處一雙眸子看到了,那雙眼睛瞬時愣怔不動。
“那,那,那女子是誰?”一個渾厚的中年男人的聲音,語氣中明顯帶著驚訝。
“哪裡?”墨玉探首相望,並未看到任何人,不禁疑惑的問道。
那人再想仔細看,卻早已不見了葉雨的身影,一臉默然,神思忽的飄回了十年前,無端惹起千愁萬緒。
墨玉看了半天也沒見到人,又不敢再問,只好垂頭退到一旁,老夫人將她調來伺候,自是知她萬事穩重可靠。
而剛剛她看那方向,大約是披香苑,雖然墨玉以為表小姐不在府裡,還是有些隱隱的擔憂,老夫人囑咐過,不要接近披香苑和百花園,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