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和蘇源說道:“前面就是仇府了,我走回去。你們快些回楚府吧。”
楚天舒默然點頭,隨後從身上扯下一塊玉牌,扔給她。並叮囑道:“這個可讓你在仇府進出自如。”
“我知道了。”葉雨凜然點頭,一臉的俠義之氣。二人沉默著互相凝視片刻,楚天舒狠了狠心,一拉馬韁,揚塵而去。
看著楚天舒英俊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葉雨方才向仇府走去。
楚天舒和蘇源在楚府的大門前停下,翻身下馬,那一身的血衣,已引起路邊眾人的側目,議論紛紛。
“大少爺!大少爺!您這是?”門房見楚天舒重傷而歸,那血染的半邊衣衫觸目驚心,顫聲喊著。
而楚天舒這受傷而歸也瞬間驚動了整個楚府,楚老夫人也急匆匆的趕去聽竹軒,看著血染的紗衣,老淚婆娑縱橫,後怕不已,這萬一楚天舒再於那山中有個意外閃失,可讓她如何是好?
品楓軒中的楚天蕭聽人報說楚天舒在臥龍山遇劫受了重傷,心下大驚,臥龍山他和葉語也曾走過,那裡山匪頻出,一向不算太平,可是那一次便是楚天舒救了他們,大哥的功夫了得,又怎麼會受傷呢?
心頭不禁想到前一天,楚錦軒剛剛說過查出楚天舒是那仇府的幕後之手,又說起楚天舒去臥龍山祭拜,突然的一個想法竄入腦際,不禁讓他倒抽了一口涼氣,難道?難道十年前的那場劫難復又重新上演了?
“不,不,不會的。”楚天蕭連退了三步,踉蹌跌坐在椅子上。他不願想到是自己的爹做的這一切,拼命的搖著頭,卻不知為何越是阻止這個念頭上竄,越是無法壓抑那高漲的火苗,攢緊了濃眉,悲苦異常。
聽竹軒從未這樣熱鬧過,來訪不斷,可是別人熱鬧是因為喜事,而他這裡反而是因為他這一傷。
楚天舒這一次也破天荒的接待了每一個來探病的人,直到深夜,方才漸漸安靜下來。
楚天蕭也去了聽竹軒,看著楚天舒的傷,又聽了蘇源描繪著極兇險的打鬥,不過蘇源還是隱去了和葉雨有關的細節,楚天蕭回想起他和葉語那次通城歸來所遇的山匪僅僅四人,可蘇源說他們這次是遇到了幾十個山匪,兇狠異常,並非求財那樣簡單,更加懷疑那山匪一定是有備而來,心便又沉了一層,人也顯得茫然悽苦,有些呆滯的沉默了許久,走的時候人也痴愣愣的。
楚天蕭步伐沉重,舉步為艱的向錦軒坊走著,他心中有許多個疑問等著父親來解,但他又極怕,怕那些答案,怕那答案不是他真心想要的,怕是他不想聽到的。
不覺間楚天蕭已站在錦軒坊書房門前,丫鬟秋菊從裡面出來見到楚天蕭,施禮道:“二少爺。”
“是蕭兒?”屋內傳來楚錦軒的聲音,楚天蕭便垂頭走了進去。
楚天蕭面色凝重,給楚錦軒請了個安,道:“爹,今日可好?”
“嗯。”楚錦軒鼻音應道,“你來有事?”見楚天蕭的神情絕非無事,當爹的多少了解兒子的秉性。
楚天蕭為人正直,這道心結不解,恐怕與父親之間很難再如重前,便正色道:“天蕭從聽竹軒那裡過來。”
楚錦軒聞言,抬眼看著兒子,沉聲道:“哦,我還沒有過去看天舒,他的傷重不重?”
楚天蕭凝視著父親,無法想像這樣慈祥的父親居然可以先弒兄奪家業,再殺回來復仇的侄子,嘴唇抽。動著,終於顫聲問道:“是你做的麼?
楚錦軒皺眉看著楚天蕭,似不懂兒子在說什麼,問道:“你說什麼?”不過,那臉上的線條明顯在繃緊,不悅之情溢於面龐。
楚天蕭仍是凝注著楚錦軒的臉,沒有重複自己剛才的問話,他也沒有勇氣去重複,不過他相信父親聽懂了他的意思。
楚錦軒聽得出楚天蕭此話是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