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什麼,回神接著診脈。
良久,胡大夫方才起身,眾人見胡大夫動了,也都緊張起來,齊齊看著胡大夫,胡大夫也不著急,慢慢來到桌子前,寫著方子。
羅怡華是楚家的女主人,先開口問道:“胡大夫,老爺他這是怎麼回事?”
“是呀,是呀,平日裡老爺身體好著呢,怎麼會突然就暈了?”楊姨娘搶著說道,羅怡華狠 狠的撇了她一眼,楊姨娘仍持寵而傲,雖然心裡對羅怡華有幾分忌憚,可臉上還一副不服氣的表情。
胡大夫慢聲道:“楚老爺是急火攻心。剛剛我來時已十宣放血,暫時開竅,洩熱,活血化瘀,現在我再開些藥,接下來的日子便是慢慢調理了,楚老爺最近是否有心事,或者壓力過大?你們多多開解開解老爺吧,此症還是要先醫心啊。”邊說著上,胡大夫抬頭看一眼眾人,便又低頭寫方子。
楚天蕭驀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出了裡屋,在外面候著的劉管家正一臉急色,只見二少爺徑直向自己走來。
楚天蕭面色嚴肅,正聲道:“劉管家,可否告訴天蕭,這一次是不是仇府做了什麼?”他想知道,父親一向處理商會的事遊刃有餘,若不是出了很嚴重的事是絕不會擊垮父親的。
劉管家一雙眼睛四處掃了掃,略有難色的說道:“呃,二少爺……”
楚天蕭也看出劉管家的意思,便向和劉管家走進楚錦軒的書房,方才開口道:“這裡可以說了嗎?”
劉管家警惕向門外望了望,便輕聲的在楚天蕭很近的地方低語,將整件事情講了一遍,楚天蕭越聽眉凝的越緊,也覺得事情十分棘手。
“可僅僅靠府裡的用度又能堅持幾日?”楚天蕭追問。
劉管家十分為難,嘆聲道:“若是能讓百姓們打消顧忌,便好,若是不能,即便是一日也很難堅持啊。”
楚府內,楚家的家主病倒已是一樁憂心的事,而府外,銀號裡到處擠滿了來取現銀的百姓,一時間,楚家便這樣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如坐針氈。
楚天蕭雖然覺得事情不妙,可是他也知楚家不過是週轉吃緊,過些日子,在外面的銀子收回來,這點擠兌,根本不算問題,於是便和劉管家商量起如何緩解百姓心中的顧慮。
而楚天蕭覺得唯一可行的辦法,也就只有讓榮府出面擔保了,只不過,上一次進貢的米也是榮家湊的數,這次再求榮家幫忙,難免有些顏面上過不去。
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楚天蕭肅然說道:“明兒,我親自去榮府,求榮老爺再幫楚家一次。”
“可如此一來,楚家欠榮家的這筆人情債可就大了,將來會不會受制與榮家啊?錢好還,人情難還啊。”劉管家擔心道。
楚天蕭略沉思了片刻,沉聲道:“顧不了那許多了,先過了這一關吧。”
劉管家還想說什麼,見楚天蕭一臉的絕然,便又咽了回去,他是看著楚天蕭長大的,對這個孩子也是賞識有佳,更是心疼他出去求人,原本都是些尊貴的公子少爺,他是真不願意讓楚天蕭低聲下氣的求人,然而,這個時候還有什麼辦法呢?
楚天蕭見父親暈迷不醒,好男兒是要有擔當的,楚天蕭這時讓自己的情緒鎮定下來。
走到父親的桌案邊,平常楚錦軒極希望他來翻看這些賬簿的,他都沒有興趣,今天一反常態,臉上多了些責任,一本本認真的看了起來,很快便將桌上放的那些看完了,他巡視著身後的書架上,還有些什麼有用的東西拿來學學看看,便東摸摸西摸摸的。
突然他抽出一本賬簿時,掉了一疊紙在地上,楚天蕭彎腰去拾,卻被那字吸引,那墨字如行雲流水一般,筆勢強勁,姿態橫生,楚天蕭讚歎不已,不知這是誰的手跡,仔細端詳起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