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只有二十三歲,就是參將了,他是咱們大順朝最年輕的從三品以上的武官。”
大寶極其捧場,瞪大眼睛說道,“哦,參將大人,好大官的啊。”
誇張的樣子把羅管事和馬伕慶伯逗得大笑。
陳阿福暗道,那麼年輕就能坐到從三品,雖然是個武官也不得了了。不過,府裡只有他們父女兩個人,那位楚將軍的公務應該很繁忙,小女孩本來有那個病,親人又經常不在身邊,也算可憐了。
陳阿福又趁機問了羅管事府城哪家牙行信得過一些,她攢了一些錢,想買些田地。
羅管事笑道,“陳小娘子的確是個能幹的。我還會在府城呆上幾天,要等姐兒過完生辰再走。有時間了,我陪你一起去看看,我知道一個不錯的牙行,也認識那裡的牙人。”
陳阿福極喜,趕緊道謝。有了他,自己也不怕吃虧上當了。
回到陳實家,王氏便提出不去楚府了,她見到貴人害怕。何況女兒和外孫有羅管事陪著,她也放心。
陳阿福把梅花盤扣送給陳阿滿,小姑娘高興得捂著嘴笑不停,直說馬上就做新衣裳。
她又去了恭房,把門一關,便進了空間。
忙碌的金燕子聽說陳阿福想拿點燕沉香樹渣去給漂亮妹妹做小點,趕緊停了嘴裡的活,小綠豆眼很是耐人尋味地看了她兩眼。唧唧說道,“好,給你。媽咪要記住哦,人家幫的不止是漂亮妹妹,還有媽咪,媽咪可不要忘了人家的這個情。”
陳阿福哭笑不得,小東西真是太天真了,甚至是痴人說夢。別說人世間的階級等級有多麼嚴苛,她和他之間隔了一條寬的不可逾越的鴻溝。就是同一個階級等級,甚至互有好感的男女,也不是說走到一起,就能走到一起的。
還好自己是成年人的靈魂,又受過情傷,掂得出自己幾斤幾兩。若真是十五歲的小姑娘,被金燕子把情素撩撥起來就麻煩了,單相思多難受啊。
以後有時間了得跟它說說,別總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
金燕子用小尖嘴啄了它眼屎巴巴那麼大的燕沉香木頭渣。還說,這東西不是泡水,而是直接煮,只能用這麼一點味道才不至於太濃郁。
陳阿福翹著蘭花指把它嘴尖上的那個小黃點拈過來抹在白手帕上,再把帕子包起來揣進懷裡,才出了恭房。
陳實見家裡來了羅管事這樣的“大人物”,又已是晌午了,趕緊熱情地留飯。
羅管事擺手笑道,“不用,陳小娘子和大寶也一起去我們府上用飯。”
陳阿福和大寶帶著七七和灰灰,跟著羅管事坐著馬車去了楚府。
楚府在萬祥街,離西大街不遠,住的都是定州府城的豪門。
馬車進了楚府,直接到了二門外,幾人下車,進了垂花門。看來這位羅管事在楚家地位超然,他一個外男也一起進了二門,守門的婆子對他也是頗多討好。
這是一個四進宅子,不算很大,卻極其精緻。一路的亭臺樓閣、玉樹瓊花,四周連著抄手遊廊。
他們來到一個小院的門外,羅管事說,“這就是姐兒住的悅陶軒。”說完,他抬腳就走了進去。
陳阿福和大寶也跟著他走了進去。
院子裡繁花似錦,鳥語花香,各色菊花和木槿花競相怒放,樹上和房簷下掛著好多個鳥籠。鳥兒在籠子裡跳躍著,唱著歡快的歌謠。
院子中央,一個身著白月色長衫的高個子男人正斜抱著一個小女孩。正午的陽光直射下來,給這個男人披上了一層光暈,讓他白色的肌膚帶了些許胭脂色。他沒有看進來的人,依然看著懷中呆呆的女兒。稍顯硬朗的五官較之以前柔軟了許多,目光也沒有那麼冷傲,如一潭深幽的秋水,滿滿的都是關切和疼惜。
這個男人正是曾經救過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