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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喝彩。而我想說的是,發端於廣州的“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它的影響疆域必定會超越中原、像文學本身一樣遼闊。令人高興的是,莫言、韓東、王小妮、余光中、王堯和須一瓜等人,率先成了這一文學事件的歷史證人。

2004年9月24日,廣州

(作者系“華語文學傳媒大獎”評委會秘書長)

二姑隨後就到(1)

只要天上出現彩虹,我們就想到那條可怕的諺語,“東虹霧露西虹雨,南虹收白菜,北虹殺得快。”北虹就是出現在北方天際的虹。出現北虹的年頭註定是殺人如麻的年頭。那年的秋天高密東北鄉出現過北虹。北虹與那年緊密相連。北虹是那年的一個驚愕的符號。那年的高密東北鄉與二姑的兩個兒子緊密相連。那年高密東北鄉的歷史是二姑的兩個兒子用鮮血寫成的。二姑的兩個兒子一個叫天,一個叫地。直到如今,我們也搞不清楚是天大、還是地大,據說他們二位也為此爭論不休。

天和地進入村子時,是八月裡一個陰雲密佈的下午,當時,村裡的人正聚集在街道上,仰首向北方,觀看著那道鮮豔奪目的彩虹。

2 天身著黑色機織布制服。地身穿白色咔嘰布制服。天腰裡彆著一支德國造大鏡面匣槍。地脖子上掛著一支俄造花機關槍。天身材高大、頭髮金黃、嘴唇鮮紅,大眼睛藍汪汪的、像滴進了幾滴藍墨水。地個頭矮小、駝背弓腰、五官不正、牙齒焦黃。英挺和猥瑣是他們的不同特徵。年輕是他們的共同特徵。

正當村人們為天上的虹憂慮重重時,他們一高一矮、一俊一醜地從橋頭上走過來。河是東西方向,橋是南北方向。橋頭上修築年久的高大門樓是進入這四周高牆圍住的村子的唯一通道。天和地從北虹的方向走來。人們感到他們是從北虹裡走出來的。

他們毫不猶豫地逼近了大爺爺。大爺爺不但是族長,也是村長。大爺爺生著一下巴鋼絲一樣的好鬍鬚。

“二位是……”大爺爺迎上去,問,“二位是從哪裡來的?”

天和地對視了一會,好像在用眼睛交流什麼資訊。人們都滿腹狐疑地打量著這兩個對比鮮明的怪客。

天從衣兜裡摸出一張發黃的照片,遞給大爺爺,說:“你認識她嗎?”

地斬釘截鐵地說:“你一定是我們的外祖父!”

天和地手上都戴著又薄又光滑的白綢手套,顯得格外扎眼。

大爺爺打量著照片上那團模糊的人影,嘴裡支支吾吾,說不出清楚的話語。

天說:“難道連你的親侄女都認不出來了嗎?”

地說:“俺娘可是被你們逼走的!”

大爺爺驚訝地說:“你們是二妞的孩子?”

天說:“是二妞的兒子,我叫天。”

地說:“是二妞的兒子,我叫地。”

大爺爺看著天腰間的匣槍和地脖子上的花機關槍,不由地心生畏懼,從皮肉裡擠出來親熱的笑容,說:“啊呀呀,原來是兩位大外甥到了,大喜!大喜!你們的母親呢?”

天和地齊聲道:“她隨後就到!”

3 飽學多智的父親對我們說,那年我十五歲半,正是好奇、好動的年齡。聽到你們二姑奶奶的兩個兒子———我的兩個表哥到來的訊息,興奮使我渾身哆嗦。由於誰也說不清楚的原因,我們這個在高密東北鄉曾經盛極一時的家族,正在走向下坡路。我的十六個叔叔們,生出了四十八個女孩,與我同輩的男孩只有四個,除了我還算伶俐聰明,其餘的三個,八叔的兒子德高是個黃眼睛的啞巴,二伯的兒子德重是個先天的瞎子,十一叔的兒子德強,是個活了十三歲沒穿過一件衣服的痴呆兒———十一嬸多少次為他穿上新衣,都被他即刻脫下撕得粉碎。相反的,那四十八個姐妹們,則一個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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