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鈴鐺每每撫摸著塑像,總是感到一絲的顫動。雖然她知道身邊的熊貓不會說話,但是每到這一刻,那隻野獸必定淚流滿面。
直到鈴鐺拿出白天藏起來的最好的竹子給他,他才會再次傻乎乎地微笑。
鈴鐺聽著他們的對話,不明所以,更多的是那些詭秘的回憶。
“貓大,你在擔心什麼?”鈴鐺看著熊貓的眼神,好奇的問。貓大立刻強顏歡笑——其實就是讓臉上的肥肉擺出一個咧嘴的姿勢,同時看著天空。
是不是,該讓鈴鐺知道一些什麼了呢?
貓大在沉思,而鈴鐺,已經依偎在它的懷裡,緩緩入睡了。
………【故事】………
“你們怎麼還不走……”伽羅煌艱難的說道,頹然的跪在地上,不斷的擊打著自己的胸口。貓大沒有回答,只是舉了舉身後的鈴鐺,讓她看到了地上痛苦的伽羅煌。
“帶她走……”伽羅煌的手徒勞的揮舞著,似乎想要掩蓋自己的狼狽:“你是想害死娘娘嗎,貓大!”
貓大還是沒有說話,回過頭去,用自己的臉貼了一下鈴鐺的臉蛋。鈴鐺明白這是要自己緊緊抓住的意思。於是,她貼住了熊貓,不安的小聲問道:“煌大叔怎麼了?”
貓大擺出了一個攻守兼備的姿勢,似乎等待著什麼的突襲。
這一刻,似乎恍惚間回到了過去。
當初跟隨著玲瓏娘娘的七位勇士中,除了黑木和黑虎,剩下感情最要好的應該就是伽羅煌和貓大了。伽羅煌是最好的獵人,貓大是最好的陷阱手。兄弟一般的友誼,共同保衛娘娘的信念,以及那些慘烈的戰鬥,無不磨礪了這些勇士越人的意志。堅強的背後必然是更加堅強,哪怕宿命給出了最惡意的答案。
也許是因為獸神的不詳吧,也許是因為對娘娘的執著吧。在徘徊於娘娘的身邊不肯離去之後,最終收到的禮物,就是獸化的代價。
十萬大山之中,人的概念已經被這詛咒抹殺。
他用了很長時間去思考自己到底是誰。於是他回憶起了那慘烈的一幕幕,那��說木拮Γ�且�鄣難�歟�褂行值苊欠懿還松淼囊壞病�
閉上眼睛,眼淚還是會順著粗糲的腮邊下淌。
見到鈴鐺時,她是那麼的小。一個小女孩安詳的躺在娘娘的石像旁,偶爾出脆亮的笑聲。那陣笑聲,竟然讓貓大魂不守舍。無數失去的記憶似乎一一返還,靜靜的流淌進了他已經顛覆的內心。
“娘娘?”他遲疑地抱起了這個女孩,環顧四周。
沒有任何回答,哪怕是飛鳥也不曾經過。
娘娘?
貓大跪在娘娘的塑像面前等待答案。玲瓏美麗的臉龐上不曾有過一絲波瀾。答案似乎永遠不會出現了。
他肅然起身,帶著小女孩離開了娘娘的塑像,走向了山谷。
放下了小女孩,熊貓似乎了卻了什麼心願。“對不起,你不屬於這裡。”熊貓默默的看著地上的女孩,轉身離去。
如果不能照顧她,不如就把她交給這殘忍的大山吧。命運不會仁慈,所以……
他回到了娘娘的塑像面前呆。這天正是滿月,皎潔的沒有一絲雲彩。
他抬頭看著那神聖的面孔,低低吟道,娘娘,我做錯了嗎?
豆大的雨點無聲無息地砸在了地面,繼而頃刻間大雨傾盆。貓大大驚失色,跌跌撞撞的奔向大山深處。
詭異的狼嚎,在這樣的夜晚似乎更加嘹亮。野獸的腥臭,似乎在風中更加濃密。
而這隻心急如焚的熊貓的腳步,也越走越快。
也許,自己的一不小心,已經鑄成了大錯。如果是這樣……
他沒有再敢往下想。
他已經遠遠的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