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上,你比子瞻高明多了,他這孩子,也不知道收斂,以後也不知是福是禍。”
沈歡無言,歐陽修關心地是蘇子瞻,不說這位老人家了,就是他這個人,也為蘇軾這傢伙擔憂,此君整一個大嘴巴,什麼話都敢說,也不怕顧忌,在為人這一點上,還是可取地,可在官場,就不是好事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到來他還會不會像歷史上記載地一樣,有些什麼烏臺詩案之類的遭遇,若是還被流放到嶺南海南去,就真是可惜了。另外從剛才的對詞中,也可以看出沈歡越來越有官場油條的發展趨勢了,對於雜誌構想,他在趙頊這個未來皇帝面前就說有利於教化;在歐陽修這個高官面前,就說有利於尋找治國方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儼然一條變色龍!
“子賢,雜誌構想,老夫也是比較贊同的,更知道以你那朋友的印刷速度與實力,可以為之。不過你找老夫做什麼呢,老夫對此也不熟悉?”歐陽修見對方一陣恍惚,又出聲問道。
肉戲來了,涉及今趟的目地,沈歡人也謹慎起來了,隱晦地道:“永叔先生,雜誌如今是草創之中,晚輩也不敢弄得太過複雜,就是想一次就能打入人們心中,因此在發表稿件上,不得不謹慎小心……”
“你是要老夫給你文稿刊行?”
“正是。”
歐陽修苦笑嘆道:“子賢,老夫數十年文稿,俱已付予你結集刊行,如今手頭上卻沒有好稿子了,文章一事,總不能敷衍了事,如求佳文,卻是沒有地了!”
沈歡嘿嘿直笑,心道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好文章了,不過你還存了一部史書啊,整整一部,那得多少字呀,以你的名頭,單是連載,都不知道要分多少期才能刊行完畢,這樣的話我都不知要賺多少倍了!
沈歡小心翼翼地道:“永叔先生,晚輩聽說你早些年收集了不少史料,也許寫成史料筆札也說不定,您看,若是有的話,可不可以……”
歐陽修變了臉色,沉聲道:“什麼史料筆札,子賢你莫不是昏了頭?”
沈歡一直在觀察歐陽修的表情,對方的變化,當然瞭然於心,不要怪他小心,也不要怪對方謹慎,他是從後世才知道歐陽修還撰寫了一部《新五代史》,是唐代設館修史以後唯一的私修正史,非常難得,也許還有著危險。唐以後,修史工作是朝廷的事物,須有皇帝下令才可以編修正史,而歐陽修此書是自己偷偷摸摸編修的,大概已經成書十年了,但是因為是私修,不敢宣揚,只能隱藏起來,好像史書記載是他去世後才由神宗皇帝下令讓他兒子獻上地,之後一直藏朝廷館閣裡。
沈歡不理睬歐陽修的嚴肅,又道:“永叔先生文章獨步天下,史文議論方面更是無人可比,當年為朝廷修成《新唐書》,天下景仰。若是先生有著史文,不如付予晚輩,以筆札的形式刊行天下。這樣也能對天下教化出一份力。於朝廷也有著大功。永叔先生以為如何?”
如何?他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知道你有著一本史書………至於我是怎麼知道地,這個當然不能讓你這個古人知道有著史書,就不要藏私嘛,若是怕朝廷怪罪。可以以日記筆札地形式刊行,像史論一樣,瞞天過海,這樣朝廷也沒有話說。於你也可以讓此書光明正大地面向世人,總不用再戰戰兢兢地收在家裡擔心受怕!
“這……”歐陽修當然能聽得出對方地潛臺詞,一時為難了。
沈歡趕緊說道:“永叔先生,這雜誌是分期刊行的。您地文章若是長了點。正好可以分期發表,附以跋文後記,不正像一篇篇的文章而已麼!”
歐陽修臉色平靜了許多,定定地看著沈歡,沒有說話。
沈歡又道:“先生若還是有著顧忌,不如予文晚輩,晚輩與穎王交好,而他又是勤奮好學之人,若能讓他題字作序什麼地。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