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釋完新法罷免之後地慘狀,心裡更是把王安石當作了願望地實現者,“呂說書,你說,今後朕該如何主張?”
呂惠卿又嘆道:“臣也知道陛下為難,本來不想說些不順心之事。然而有些事,總要面對地……”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說錯了朕也不會怪罪你!”
“若論反對新法之人,其實韓相公並不可慮,他畢竟年紀大了,他自己都清楚,留在朝中的時日不多。而新法又是一個曠日持久之事,他管不了多久,唯一可慮地就是司馬參政,如果他把一生的精力都花在了抵制新法上,那就是天下的不幸了。他與介甫先生一樣的年紀,有的是時間去耗著!”
“司馬君實……”趙頊一下子失聲了,“司馬君實此人,道德無雙,朝野皆贊,又謹慎謙虛,連朕都忍不住要贊他用他,就算他非議新法,也多有根據,朕也不好棄之不用呀!”
呂惠卿又溫和地道:“陛下莫急。其實臣憂慮司馬參政,並不是他一個人。陛下也知道,司馬參政此人一向傳統,恪守禮道,就是反對新法,也不會使出什麼為難手段,至多也就是上上奏章言言事而已,並不能真地阻撓了新法。有道無術,正是他的寫照,可一旦他有了術,朝臣以之為旗幟,那就是新法的大難了!”
“他地術何在?”趙頊不由問道。
“他的學生。沈子賢!”呂惠卿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趙頊失聲不已,“怎麼會是他?”
呂惠卿說道:“就是他!此人才華如何,陛下難道會不清楚嗎?其經濟之手段,可謂一代鬼才。而他又是司馬參政的學生,若他一旦加入了反對介甫先生之列,以其手段。憑藉司馬參政的威望,新法肯定要受阻,如果他手段夠烈,弄不好新法還要夭折呢!”
“怎麼可能!”趙頊笑了,“有朕在,自會保介甫先生無慮!再說子賢又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他所做之事,也行得正,非小人也!”
呂惠卿一臉憂慮地道:“陛下,您這態度。才是臣所憂的呀。他才幾歲,陛下就對他如此信任了?若他有什麼心思,難道不會利用陛下地信任來行事嗎?”
“誅心之言!”趙頊怒了。“你這是誅心之言!總之朕對子賢是萬分信任的!”
呂惠卿又是惶恐,又是強硬地道:“陛下要責罰臣,有些話,臣也是要說的!沈子賢如何,不能臆測,但是為了新法,陛下總要防範呀!此人不過弱冠,已是龍圖閣學士,他日前途。更是不知如何!其才就算陛下要用,那麼也要考慮他所行是否正確!一個二十歲之人,就不會犯錯了?陛下對他如此寵信,將來也許會害了他,而不是對他好!”
“你這話什麼意思?”
“陛下,古往今來,要成實幹名臣,有幾個是閉門造車地,有幾個不是從地方一路走來的?介甫先生能有今日之能。也是多年在地方鍛鍊所致;就是司馬君實,也是從地方上來的;而今日沈子賢,自進士高中之後,一直留在朝中,多年不變,現在能靠著些聰明應付得過去,那麼將來呢?沒有經過地方鍛鍊地他,還能對朝政應付自如嗎?陛下三思啊!”
“你是說讓朕把他放到地方去?”
“是,陛下!說句誅心之言。以他之才。到了地方,自有手段。到時鍛鍊好本來,回到朝中,一樣可以為陛下盡忠;然而此刻正是變法大計進入**之際,萬萬不能讓他用其才成就司馬君實來反對新法。當然,如果陛下願意看到新法受阻或者夭折,臣也無話可說了!”
“你……”趙頊怒指呂惠卿,呂惠卿卻是一副忠臣不怕責罵的模樣,稍稍抬頭,與之對視,差點讓人以為又一個“強項令”出現了。
“他怎麼說也是介甫先生的女婿!”趙頊為沈歡找了一個借
呂惠卿不無所指地道:“這個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