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雖說他身手比他高,但也不應該那麼容易就正中目標啊?堂堂皇帝,怎麼能容忍別人打他的臉?雖說那痕跡已經不重,可是……
壞了!那小子不會以此為藉口……
張平抬起頭,正好看到他家皇帝對他露出雪白的牙齒。這是一個微笑,真的。可為什麼看起來那麼陰險悚人呢?
此時此刻,張大公公覺得自己就像一隻正走到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牙齒、流著口水準備擇人而噬的巨獸面前的小白兔。
平武帝的心情突然愉快了些。看向底下正向他陳情的言淨,眼色也不再顯得那麼冰寒。也許張平說得不錯,這老頭雖然討厭,但罪不至死,在他登基以來也表現得安分守己。如果他能這麼一直安分守己下去,他也不介意讓這老頭繼續站在朝堂上。但他手上的兵權無論如何都得收回,他可不想給自己埋下不必要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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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白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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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
「張平,賜座。」
「謝皇上。」言淨謝恩,也不敢真的坐下,屁股捱了一個小角繼續說著百善孝為先等等大道理,希望就算不能以親情打動這位冷血皇帝,也能以道理和輿論讓他有所顧忌。
一直等到言淨說得口乾舌燥,坐在上首的高大男人這才慢騰騰地開口道:「言老,你說的事,朕心裡清楚。這樣吧,你給朕一些時間,讓朕考慮考慮。」
「謝皇上!」言淨不知自己的言辭是否打動了這位人上人,但只要他肯考慮就表示一切還有希望,他在他女兒面前也好有所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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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張平送出門外時,言淨很是親切地詢問道:「張公公是否身體不適?老夫那兒有些朋友送的上好補藥,等會兒給張公公送來補補身體。張公公在陛下身邊侍候,還請一定保重身體。」
張平連忙道謝:「多謝言將軍關心,小的只是染了風寒,陛下也準小的侍候完這裡就回去休息。」
「也是,陛下萬金之軀,當一切小心為上。張公公還請好好休息,補藥老夫晚上就讓人送來。」
看兩人已經走到走廊盡頭,確定上書房那邊不可能聽到這邊說什麼後,言淨頓了頓,道:「張公公,老夫雖然知道這事不該多問,但您知道,裡面那位除了是皇上,也是老夫的至親。皇上登基已有一年,如今四海昇平,即無內憂也無外患,這投毒一事……?張公公放心,老夫只是想要幫點忙,絕不會把此事說出,更不會說是公公告知。」說著,就從袖中摸出一塊玉佩悄悄遞到張平手邊。
張平咳嗽一聲,袖子一蓋,把玉佩收入手中。
「言將軍體恤皇上,也是皇上之福。雖說有些事情,作為奴僕不應該多嘴。但是這不大家都想著皇上好嗎?」
「是啊是啊。」言淨連忙附和,心中也輕鬆許多。果然做太監的就逃不掉一個「貪」字,呵,只要這姓張的太監肯受賄就好。而且這太監明顯心智不高,又好糊弄,嘴又不嚴,讓他在平武帝身邊侍候,今後他們大概能得到不少方便。一想到此,對張平更是輕視,但臉上完全沒有露出絲毫。
「言將軍,下面說的話只是小的猜測,您可別當真。」
「當然當然。」
張平看前後無人,湊到言淨身邊,壓低聲音道:「古人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話一點都不假。你們覺得現在即無內憂也無外患就沒事了是不是?哼,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禍起蕭牆?」
「此話怎講?」言淨也壓低了聲音。
張平眯起眼,用更低的聲音道:「這事,依小的看,八成是宮裡人乾的。而且還是皇上身邊比較親近的人。」
「哦?那公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