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潘雪陽,秦璐,你們兩個準備好沒有?馬上就要開始了,第一個節目合唱的全部都到這裡來集中……”負責老師風風火火地在後臺嚷嚷著。
“怎麼辦,我有點緊張了,好想上廁所。”一根筋的程青看到這場面有些坐立不安。
“我也想去,我們一起去吧。”隔壁班的蔡妍一直安靜地坐在旁邊,看來也是有些緊張。
“你們快點回來啊,等會兒老師找不到你們肯定要生氣的。”陳竹叮囑道。典禮開始後,一個節目接一個節目進行得很快。
“陳竹,你真的不緊張哦?”蘇寒露見陳竹老神在在的樣子,不禁有些佩服。
“這次有電視臺來拍呢。”黃文潔剛才看到有人扛著巨大的攝像機走來走去,上面印著市電視臺的臺標。
“市委宣傳部的趙部長和教育系統黨委的於書記都要來,肯定電視臺要跟來的。”趙部長也是市一小畢業的,校慶肯定會請他來的。
“開始了,開始了。”黃文潔激動地站起來,踮著腳尖張望著。
“第二個節目的同學到這裡集中,排好隊,第三個節目的也先過來……”統籌老師在後臺低低的招呼著。
“陳竹,加油!”上臺之前,恰逢潘雪陽報幕下來,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輕聲說。
這一聲“加油”有些突兀,周圍安靜得很,她敢打賭大家都聽到了,潘同學,我和你不熟啊,搞得好像我們的關係有多麼特殊一樣。
心裡雖是莫名其妙,但面上還是有禮貌地微笑頷首,臺上的燈光很昏暗,老師們把鋼琴安置好,直到陳竹坐在琴凳上,才有一盞追光燈落在她身上。
這種效果也是老師們商量了好半天才決定下來的,這樣的舞臺效果好不好,她是不知道,但卻很大程度緩解了她緊張的情緒,臺下一片昏暗,來了多少人她都看不清楚。好像整個禮堂只有她一個人。
“這首歌挺好聽的,以前都沒有聽過。”於書記感興趣地說。
“這首歌是陳竹特地為我們學校寫的,前一段時間剛剛寫出來的。”校長自豪地介紹。
“陳竹?這個在臺上表演的女孩子也叫陳竹,是同一個人?”坐在校長右側的一位戴眼鏡的老人家好奇地開口問道。
“是的,這首歌是她自寫自彈自唱的。”
“真是不容易啊,四年二班,才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啊。”老人家慨嘆。
“這個小姑娘是有名的才女,不僅會寫歌,還出版了好幾本小說,在海外很多國家地區都出版發行了,是我們福海的驕傲啊。”趙部長也與有榮焉。
“難得,難得啊,我們學校竟然出了這樣的才女,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這和汪先生這樣的傑出校友對母校的支援是分不開的,”校長笑道,汪如峰是學校的大金主,近年向學校捐的款有好幾百萬了,自然是不能得罪。
陳竹摁下最後一個鍵,一曲終了,燈光才漸漸亮了起來,她大大方方地站起來謝幕,心裡卻嚇了一大跳,整個禮堂座無虛席。那個人多得還真讓她有些發怵,還好剛才燈光昏暗,不然自己肯定要緊張的。
掌聲比那天選拔的時候熱烈得多,規規矩矩地鞠了躬,下臺之前特地往禮堂左邊的角落瞄了一眼,自她上臺開始一直到現在,那裡就有一臺閃光燈不停地閃得她眼暈。
果然是自家老媽,舉著照相機不停地閃著她,可想而知她有多興奮了。
一下臺,她就急著找地方卸妝,這年頭的劣質化妝品不知道多傷面板。可憐大家還沒有什麼用卸妝油卸妝乳的意識,連橄欖油都買不到,只得用老**洗面奶洗刷刷,洗刷刷,小臉都被搓得通紅。
就算有殘妝也沒辦法了,這就是她討厭上電視的原因,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