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蘇寒露她們也得到了保送的資格,程青和黃文潔決定繼續在市二中讀書,蘇寒露則打算和陳竹一起考到市一中去。
整個初三程青和黃文潔過得優哉遊哉,上課沒少看小說開小差,陳竹更是開慣小差的人,只苦了蘇寒露一個人每天得啃大堆大堆的書本,做成套成套的練習,還要穿梭在無數的補習班中。
“陳竹,我聽說市一中有個政治老師抓題超準的,據說只要聽他講一上午的課,就能把初中三年的政治全部記住,參加中考絕對沒問題的。”蘇寒露興致勃勃地拉著她。
“是不是姓盧的那個?”陳竹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微笑。
“你也知道啊?!他這周天上午有個培訓班,我們一起去吧。我爸託人介紹的,聽一次一百呢。”蘇寒露驚喜地說。
陳竹笑著搖頭,“我可不大相信他真有那麼神,還不如咱們一起復習呢。”
她當年可也是參加了這位盧老師的補習班,在他的家中開的課,聽課的學生擠得和沙丁魚罐頭一樣,連廁所都擠滿了人,她還是坐在他家廚房聽的。
十句有八句是在吹噓自己有多麼厲害,多麼能夠摸準考官的思路,那吆喝的本事就和電視購物裡的“八心八箭”差不多,聽了一上午她也弄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只可惜老爸老媽辛辛苦苦賺來的一百塊錢。
當年一般老師補半天課也就收他們二十五塊錢,就這位神人老師的課程可是天價,是普通老師的四倍,可慕名而來的人還是照樣多得擠不下。
蘇寒露撇撇嘴,“你不去的話,我就一個人去了啊。”
她點頭笑著,當初她也是這般辛苦,週末的時間甚至晚上全都浪費在補習班上了,有的時候累得不行,根本聽不進去,就坐在那兒發呆,父母的辛苦錢就這樣幾百幾百地浪費出去了。
做學生真是苦啊。看著周圍同學臉上木然機械的表情,她只剩下感慨了。
邊感慨邊神情愉悅地拆開陸彥的信,自從他回上京以後,雷打不動的每週一封信,她就搞不懂有手機有網路還用寫信這麼麻煩做什麼,不過拆信的時候的確是有種愉悅的感覺。
剛開始每次收到他的信時候,老爸老媽總是一臉懷疑戒備地看著她,明人不做暗事,反正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乾脆直接把信給他們先過目。
陸彥是個正經人,厚厚的一沓信紙大半是在和她討論國內外的大事與公司業務發展的問題。只在最後寥寥幾語會談到自己的近況,之後就是平淡有禮的問候,看了幾次信之後,李明清都覺得無趣,就算陳竹主動給她看,也沒有興趣,而陳琪對他的印象倒是改觀不少。
賴在大床上看信,本來微笑的唇角一下子抿住了,她慢慢地皺起眉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期,立刻撥了個電話過去給他。
“你們宿舍都睡了?”聽筒那邊太安靜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鬧鐘,已經十一點了。
“不知道,我在公司。”他清冷而好聽的聲音從話筒那端傳來。
“又加班?真是的,有那麼多事情做麼?”
“你躲在福海偷懶逍遙,還好意思說?”
陳竹嘿嘿一笑,最近公司終於渡過最難熬的非盈利期,成長非常快,“對了,我有正事和你說,我看了你的信,你姑姑最近在美國翻炒高科技股?我認為最近太危險了,很有可能就在這幾天崩盤。”
雖然她不炒股,不懂股市,卻是知道三月的納斯達克指數暴跌導致了一大批網路公司倒閉,從美國到中國,整個網際網路市場進入寒冬。
“是不是和聯邦政府訴微軟案的審理有關係?審理結果還沒有出來,你認為一定會宣佈微軟為壟斷嗎?”
“以你對美國法治程度的理解,你覺得可能不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