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也被抽乾淨,雙手猶如枯木向上彎曲。塗知楓急忙用手擋住趙諾兒的雙眼,趙諾兒矮了矮頭,看見了躺在地上枯木般的死者。
“你,去拉警戒線報警,你,聯絡管理員把燈開啟,快點。”
愣住的塗知楓和趙諾兒在佟鐵仁的怒吼中回過神。這是塗知楓第一次真實的接觸到案發現場,趙諾兒也是,遠比從公安局內部系統下載下來的檔案更具衝擊力。塗知楓轉頭看著出身的趙諾兒,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別擔心,我們一起。”趙諾兒感受到一股暖意,朝著塗知楓點點頭,兩人分頭做事。
佟鐵仁和薛強拿出白色手套戴在手上,開始勘察現場。佟鐵仁站在現場,一邊看,頭腦裡一邊回想情景:躺在地上的打手全都被一槍爆頭,估計是兇手在他們昏迷中開的槍。能做這種黑吃黑的手段的一定是他們其中一個,應該是那個被抽乾血的頭馬。他最先甦醒,想拿那副贗品油畫到羅闖明面前邀功,獨吞酬勞,所以才想到黑吃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遇見了正品油畫以及它的真主,慘遭殺害。
眼前人影不斷的閃動,回閃所有情節之後,案情十分明瞭,佟鐵仁覺得有必要會一會羅闖明,讓他說出實話。現在,只要他能夠說出藏在幕後的那人,小荷才能露出尖尖角。
他轉過身,見塗知楓扶著季末然站在門口,季末然閉著眼睛,不斷地說著“不看,不看,我不看,太恐怖了,別讓我看。”
趙諾兒站的遠遠地,似乎刻意在避開季末然。剛才她的那些行為非常古怪,只不過佟鐵仁暫時還沒看出來這少女隱藏的那些東西。
“喂,臭小子,說說你為什麼會搞成這樣?”佟鐵仁走上前,問眼眶變得通紅的季末然,“如果你不說,我就以妨礙公務逮捕你,關你十五天。”
“別,別,我最怕人威脅,我說我說。”季末然閉著眼睛,講了起來,說他剛才見他們都走了,於是也想跟著去看看,誰知道走慢了一步,不知道他們進了哪條巷道。於是就乾脆在廣場的花壇邊等他們回來。
這時候,他看見從商業街的巷子裡走出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有些像劇院剛演完戲的演員。由於怕被發現,季末然躲在花壇的樹後面,見演員走到展覽館門口,問甦醒過來的打手願不願意幫他畫畫,三更半夜的神經病才到處喊人幫他畫畫,打手當然拒絕了。
季末然想看清楚一點,悄悄走到展覽館門口。燕尾服男拿出一幅畫,就是那副掛著的畫,他一看見那幅畫眼睛劇烈的疼痛,像是火燒一樣,畫裡有黑色的條紋閃現出來,像是凌空飛行的幽靈,不斷的在他眼前閃阿閃的。季末然看見燕尾服男拿出一把銀色的刀插進打手的胸口,打手的身體開始萎縮,他感覺到恐怖至極,忍著眼睛的疼痛向廣場中心跑去。
正在作畫的燕尾服男發現了季末然的蹤影,立即追了出來,但他用力抓住季末然的時候高聲嚎叫,轉身立即走開了。季末然感覺到眼睛疼痛,頭腦發昏,覺得就這樣離開人世簡直是太吃虧了。但當時他也沒有多想,覺得也應該像個英雄那樣就義,至少可以混個烈士之類的,但又擔心第二天的報紙亂寫什麼“大學生遭遇搶劫不治身亡”那就太倒黴了,但他還是用最帥的姿態栽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藝術館之夜(四)
“你當時想得確實有點多,其實你直接就說昏倒了就好了。”塗知楓為他進行了最簡短的結尾,掩蓋他害怕慌亂導致昏迷的狼狽。
“別這麼說,我覺得我為警官提供了很有用的線索,是不是,警察叔叔?”季末然閉著眼睛問站在身邊的佟鐵仁。
“是的,有些用。”
“對吧,是不是能夠領個萬八千的線索獎獎金呢?”
“你確實想多了。”佟鐵仁沒有理會他,伸手搬開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