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敬業地換上了一副含羞帶怯的笑容,在眾人的鼓掌起鬨中,陸彥歡天喜地地走向她給了她一記熱吻。
陳竹迷迷糊糊中聽到伴娘團們的議論,“新郎新娘都沒他們吻得投入。”
“真可憐啊,一畢業就得結婚了。”
“可不是嘛,才二十出頭呢,就這麼自投羅網了。”
“嘻嘻,還好剛才我跑得快。”
“結了婚以後,就是婦女啦,每年都可以過三八節啦,哈哈哈。”
“咳,你真不地道,就別火上澆油了,你沒看到陳竹都嚇傻了嗎?別打擊她了,畢竟是沒幾天自由的人了。”
“……”
原來如此她們和陳竹的年齡差不多大,不過二十出頭,正是最好玩,最需要自由的年紀,有幾個人願意被婚姻綁住,從此以後只為一人洗手做羹湯?
何況除了徐如珉之外,每一個伴娘都和葉眉一樣,有自己的家族責任,婚姻並不都是那麼美好的。
大四下學期基本上是在實習與畢業論文中度過的,陳竹不需要去尋找實習單位,只要乖乖地坐在自家的永寧資本里上幾個月班就可以了,但可恨的是實習鑑定上居然還需要有領導評語。
真是太不科學了陳竹憤憤地盯著實習鑑定表,讓像她這樣沒有領導的同學情何以堪啊,剛才拿著表格到周非辦公室去讓他寫鑑定,結果被周非笑了半天,愣是不肯寫。
“你是大老闆,是我的領導誒,我怎麼敢給你寫鑑定?不如你自己寫好了。”周非盯著實習鑑定表差點快笑抽了。
自己給自己寫鑑定,她實在沒有這個厚臉皮,雖然陸彥當年就是這麼做的。
斟酌再三還是乖乖拿回家去給陸彥寫,有個男朋友就是有這點好處,有求必應,二話沒說,拿過表格唰唰大筆揮了幾下,鑑定就寫好了,又毫不吝嗇地給她蓋了個華迅的大印,說有多大方就有多大方。
陳竹喜滋滋地捧著實習鑑定朗讀,“陳竹同學在我單位實習期間,能夠做到服從領導指揮,踏實肯幹,善於取長補短,勤於實踐,動手能力強,但主動性有所欠缺,希望再接再厲。”
陳竹越讀越不對勁,怎麼每句話都覺得怪怪的,另有玄機的樣子,特別是最後幾句,她一個學金融的實習需要動什麼手?她為名下的這幾個企業殫精竭慮,還會欠缺什麼主動性?
她的臉逐漸紅了起來,不能怪她思想不健康,實在是這個鑑定寫得有些太曖昧了,但願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可怎麼看怎麼像她想的那個意思。
她惡狠狠地瞪著陸彥,結果人家就一臉公事公辦的正經樣子。
“領導,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說我動手能力強?又為什麼說我主動性有所欠缺?”陳竹的聲音像摻了蜜的砒霜。
“唔,你無論是動口還是動手能力都挺強的,而且平時基本都是我主動,說你主動性有所欠缺還需要解釋嗎?”陸彥雖然裝成一副穩重老成的樣子,但還是控制不住笑意從眼底洩出。
“我就知道你這個邪惡低階的男人”陳竹咬牙切齒地狠狠擰了他一記,“這種話居然敢給我寫到畢業鑑定裡去?你瘋了是不是?”
“我只是實事求是。”陸彥無辜地聳聳肩膀,繼續低頭敲他的鍵盤。
那優雅淡然的模樣氣得陳竹牙癢癢的,只得很阿Q地自我安慰,這實習鑑定不過是走個形式,那麼多畢業鑑定,老師看得過來才怪,哪裡會想自己這樣字斟句酌的去猜測,肯定看不出來的。
可無論怎麼自我安慰,還是越看這鑑定越不自在。
“我明天下午要去H島談一個專案,你去不去?”陸彥突然抬頭問她。
“明晚範堯請我們吃飯,他已經拿到芝加哥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了。”陳竹為難地說,畢竟是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