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黑,似乎她並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輕觸那雪背,指尖傳來火燙之感。
沒有人照顧她嗎?只怕再這樣下去。她要活不成了。
他不敢想那樣的結果,可心卻為這兇險的傷處疼得死去活來。
不能了,再不能把她放在任何人身邊。必須要親眼看著她。他才能安寧!本想只看到她平安就好,可是看到她傷成這樣,他忽然決定要把她帶走。
撫摸她地手加大了力度,同時輕輕呼喚她的名子。趴在床上的人在恍惚中聽到有人叫自己。迷濛的睜開了眼睛。
月光如雪,遍灑在床前,一個高大的男子就坐在床邊,玄衣散發,剛毅的臉上滿是痛惜和柔情。一隻手還在撫摸自己火燙地額頭。輸來些微的舒服涼氣,不是自己相思入骨地人又是誰?!
她瞪大眼睛再用力看,然後一躍而起,顧不得背上萬刀凌剮般的疼痛,抱著他的脖子。眼淚奪眶而出。
「這是夢,一定是夢!可是作夢也沒關係,只要看到你就好。」她胡亂說著。像一隻小狗一樣在他頸間拱蹭著,要把他所有的味道全記在心裡,「抱我!抱我!千萬別醒!不要醒來!別醒!」
她死死勒著花四海的脖子,恨不得把自己揉進他的身體裡,哭泣不止。
而花四海心中又熱又痛。卻不敢抱緊她,生怕碰到她背上的傷,只小心的攬著她腰,全部的思緒都在她身上,連呼吸都亂了。
「大魔頭,我好想你!」蟲蟲的淚流入他的頸窩。
「蟲蟲!蟲蟲!」他的心漲著滿著,說不出話。只呢喃著叫她的名字,灼熱的吻貼在她的紅色亂髮上。然後不受控制的吻向她的耳朵、她的額頭、她的鼻尖,她的嘴唇。
他一隻手小心的固定著她的腰,另一手託在她的腦後,多日來刻骨的相思、無盡的想念、硬要割捨的淋漓傷痛。全化在這一吻之中,和他的法力一樣霸道、強勢。不容許她有一點的猶豫,不給她一點的空間。連呼吸也要剝奪!
而當花四海熱烈的吻向她,蟲蟲恍然明白這不是夢,是他真的來看她了。
她躲避不開,只有努力回應,卻刺激得他更加熱烈,似乎下一秒十洲三島就要毀滅。他要用這個吻說明天長地久。
這幾天,她打發西貝和雙倍師祖日夜和雲深一起修復寶鼎,連阿斗都打發了去,她自己在這邊時時鬧點事出來,吸引北山淳來專門對付她。
冷落是必然的,刻薄也是早就預料的,沒有人侍候,沒有人換藥。甚至兩天才送來一點冰冷食水的事也沒什麼了不起。北山淳不敢虐死她,只是以傷害她來洩憤而已。
她不愛北山淳,因此並沒有什麼難過。可是傷痛、生病、沒人照料、沒有吃的、一個人被扔在這孤寂的宮殿中,那委屈卻積鬱在胸口,想要樂觀的,心中卻悽慘。
午夜夢迴,哪個夢裡沒有他?
可那只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甚至連那個入夢的法術都是奢求,怎麼會料到他會突然到來?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兩人緊貼著胸膛裡,狂亂的心跳融成一體就是整個世界!
追逐著他的熱力,她想要更多。卻在最動情的時候被用力拉開了。
抬頭一望。見他的眼神努力剋制著,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你的傷。」他嗓音嘶啞,咬著牙輕輕把她放下,讓她側躺著,不要碰到傷口。
4…29 我要帶你走
蟲蟲拉著花四海的手不放。生怕一眨眼就是虛幻。花四海只得坐在床邊不動。強自忍耐著慾望,如果不是蟲蟲背上的傷這麼嚴重,他今晚就要和她洞房花燭,馬上讓她成為自己的,再不容別人染指。哪怕只是名義上的。
「我要帶你走。」他說出這五個字,內心最深處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