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可以擺脫她厭惡的數學,混得如魚得水,最後混了一箇中文博士回家。
當一個27歲的老處女博士回到家中,長輩的話題永遠都離不了相親,但是條件稍正常的男人一聽到女博士就像張無忌看到了滅絕師太,跑都來不及。
剩下些這兒殘那兒次的,張潔又看不上,長輩卻幾乎沒啥要求,只要是公的,先嫁過去再說。這年頭女孩兒不是陳年的酒越陳越香,是過了期變了質的麵包,只要能處理掉別在家裡長蟲,就算倒貼也願意。
長輩的務實和張潔的浪漫就像zha藥遇到了火,啪地就炸開了,雙方鬧得不可收拾,最好張潔和家裡決裂了,一個人離開了家,便沒有了音訊,剛開始陳竹的大姨和姨夫出於氣憤不理這個女兒,待到想女兒的時候卻再也聯絡不上了。
“外公,今年暑假小潔姐姐怎麼沒有回來啊?”張潔的家在外地,但是每年寒暑假張潔都會回福海市,後來張潔上了大學,大姨和姨夫也退休了,在福海市買了房子,一家又搬回了福海市。
“你忘啦?大姨夫調到天夏市工作,小潔一放假就過去了,還讓我們這個月也去天夏玩啊。”外公奇怪地看著她。
陳竹狠狠鄙視了一下自己,想事情一點都不用大腦,上小學前的暑假外公外婆帶著自己去天夏市玩,還和張潔拍了很多照片,這是她第一次出遠門,一直都在期待,幾乎天天在嘴裡唸叨,居然剛重生就犯了這麼可笑的錯誤。
“嘿嘿嘿,我只是想小潔姐姐了。”趕緊乾笑了幾聲掩飾過去。
好在外公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也不愛刨根究底,點了點頭繼續搖頭晃腦地看他的戲去。
陳竹又回房間翻出一套嶄新的《世界真奇妙》,這是一套四冊的少兒簡易版百科全書,全套定價11塊2毛,這在當時也是一筆很大的數目了,李明清帶著陳竹去看了幾次,發現內容實在不錯,陳竹也喜歡得很,才咬咬牙買了下來。
陳竹對這套書是視若珍寶,看書的時候都輕輕翻,生怕弄皺弄摺了,長大後還給這套書包上了書皮。
這套書涉及文學歷史、動物自然、體育藝術、科學技術,雖然已經讀過十幾遍了,但拜她那差得驚人的記憶力所賜,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所以她還是很感興趣的翻開書頁,草草一翻卻大吃一驚。
那些她以為已經忘得一乾二淨的內容,很自然地浮在她腦海中,甚至連一個標點符號都那麼清晰。
上輩子的記憶力留到這世一起用?還是重生後的好處?總之她真的感謝上天,不但有機會可以重來,還賜給了她這樣恐怖的記憶力,以後所有的考試都不怕了!
隨手從小學三年級時候看的《故事作文》中默了一篇童話,也就三千多字,卻抄了十幾張文稿紙。
她家裡的文稿紙是三百個字一張的,綠色的小方框,一個一個地往裡面填字,一口氣寫完也費了不少勁,自從上大學以後就很少拿筆了,除了上課的時候少量的筆記和考試的時候寫卷子,工作後更是事事用電腦打字,拿筆都生疏了,何況陳竹的字本來就寫得不好,寫得和雞爪子似的,這一沓十幾頁看下來,連她自己都覺得丟臉。
當務之急是把字練好,長大後很多事情她都感到後悔,當初沒好好練字就是她心裡的一個遺憾,而練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當年和她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就寫得一手好字,但是仍然堅持天天練字,一天不練就會生疏。
當年沒有完成的遺憾,就留到現在一一彌補吧,琴棋書畫,為了做一個新時代的才女而奮鬥吧!
看了眼靠牆的小桌子,上面堆滿了宣紙和畫冊,筆墨俱全,牆上墨跡斑斑,全是她不專心畫畫惹得媽媽揍她時,飽蘸了墨汁的筆不小心把墨汁濺到牆上的,長大後,她管這堵牆叫“哭牆”。
當年的自己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