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親吻著阿娜的臉頰,鼓起勇氣說:“阿娜,我不能和你成婚。”
阿娜驚得翻身起來,問道:“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嗎?”
我搖頭說:“傻瓜,怎麼會呢!我只是預感我又會像上次那樣突然死亡,而且以後再也不能復活了。”
阿娜卻堅決地說:“我不管!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哪怕只有一天也行!”
我突然垂淚道:“我許你三天。”
“三天?”阿娜看到我的眼淚,恐慌起來:“不會的,你在騙我?”
我說:“我真的只有三天,你相信我。”
阿娜撲進我的懷裡,嚎啕大哭,良久,她抬起頭,擦乾眼淚對我說:“那我們還等什麼?我們今天就成婚。”
在阿娜的決絕下,大姆讓步,宣佈我和阿娜成婚。城堡上下緊急行動,到傍晚前的時候,我和阿娜在城堡舉行婚禮。
精絕國族人全部都來觀禮,耳盧大叔一家作為我的家人出席,我和阿娜也向他們行了晚輩禮,把耳盧大叔大嬸高興得合不攏嘴。
婚禮中,有位叫瑪仁的祭司拿著一方白綢,向我們款款走來。
他讓我們在白綢上用炭筆寫下各自的名字,名字下端由祭司寫下咒語,這是精絕國的婚書。
原來炎月手裡的這方婚書是這麼來的,我和阿娜真的成親過。
阿娜的公主寢殿佈置成了我們的洞房,禮成後,我們被送進洞房。
阿娜的小臉容光煥發,我心中萬般不忍,默默在心裡說了無數個“對不起”。
對於我們倆來說,是真正意義上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不,遠遠不止千金,我們互相擁有的一刻,就是我們的永遠。
激情過後,阿娜披散著長長的黑髮,枕在我的手臂上。
我緊緊摟著她,默默享受著她的體香。
明明知道只有三天時間,我們誰都不想閤眼。我知道這一分別,就永遠永遠不能再相見了。
我對阿娜說:“阿娜,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會相信?”
阿娜說:“是的,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
我說:“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我不是這個年代的人。”
阿娜說:“不是這個年代的人,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來自二千多年後的那個年代。我生活的那個年代,它的變化你難以想象。我因機緣巧合,我來到了你們的時空,但我終究不是這裡的人,所以我馬上就要回去。所以阿娜,你不要傷心,三天後,我的肉身雖死,但是靈魂卻還活著,只是回到了二千多年後一個叫北京的地方。我在那裡生活,工作。”
阿娜聽得淚水漣漣,她問我:“二千多年後,究竟是哪個朝代,那一年?”
我說:“我生活的那個年代,已經沒有皇帝。它是公元二零一三年。”
阿娜反覆唸叨:“公元二零一三年,北京。”
看著阿娜認真銘記的樣子,我的心好痛好痛。
這三天,我們倆一刻也沒有分開過,我們都想把一輩子的事在這三天都經歷了。
我在城堡看到一位奇怪的年輕女子,腹大如鼓,步履蹣跚。阿娜告訴我:“這位女子原先是我哥哥的侍女,我哥哥本想娶她做妻子,但精絕國的規矩,侍女做妻的,必須先誕下王子才能成親,我哥哥走後,她才發現自己已經有了身孕,但過了一年了,還是生不下來,不知道什麼緣故。她也是個可憐的女子,我們的命運都是一樣的。”
轉眼就是第三天,早上起床後,阿娜跟我說:“我們騎馬吧!”
阿娜說什麼我都會依著她,她拉出一大一小兩匹白馬,她把小馬交給我,自己騎上大白馬。
小馬駒喜歡跟著大白馬,所以我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