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半個身子躲在翠珠的身後,兩隻手緊緊拽著翠珠後備的衣服,可臉上卻無絲害怕,雙眼緊盯著自己的頭上?弘曆不由自主地抬頭看,頭頂上是湛藍的空,片白雲緩緩移動,沒有什麼特別的。他低下頭,好奇地問:“在看什麼?”
“好玉。”雖然從理論上解地君親師,皇帝是至高無上的,但事實上,程詩語還只是個被保護過度的千金大小姐,並沒有實際意義上理解皇帝代表著什麼。
“懂玉?”乾隆笑,小小年紀也懂得看什麼是好玉,壞玉嗎?也許小孩是覺得玉漂亮吧。
“有在學。”話留三分。
程詩語深刻記得,額娘過才不露白,不然麻煩惹上身。最佳例子就是那住在別院的病西施,十三叔。程詩語偷偷聽額娘在私底下跟講,十三叔曾經是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青年才俊,就是因為太過擺顯自己的才能,才被句‘能者多勞’變成現在副病怏怏的樣子。的阿瑪也差步上十三叔的後塵,不過在額娘常年苦口婆心的勸誡(在上,程詩語是極度懷疑的),身體力行地薰陶之下(倒是非常之有可能),在最後終於大徹大悟,浪子回頭,將所有事物都交給三哥打理(佟淑蘭當時的是哥哥,程詩語自動理解成三哥,程(弘)時。)。相比較每隻能呆在院子裡,哪裡都不能去,還要喝苦苦的,成堆的補品,程詩語當然想要像額娘樣,隨時可以跟著阿瑪到處跑,到處玩。
“大家閨秀學個做什麼?”般大家大戶的小姐不都是學些琴棋書畫,刺繡等等。
“不求能夠騙人,但求不被人騙。”
“哈?”乾隆
“額孃的,有錢走遍下,無錢寸步難行。”
嘴角抽搐,乾隆看看翠珠和身後的陳家僕役,人人面不改色,視他們家小姐之言為尋常,他又轉頭看看自己的隨從,弘曆心安,看來不正常的是陳家僕役,不是自己,不過……“額娘?在旗?”
“不是啊。民是漢人。”程詩語有些疑惑:“皇上,您為什麼會認為民是滿人?”
不知為何,弘曆的心裡有股深深的失落感,他在期盼什麼呢,轉世投胎嗎?揮去腦海中不切實際的幻想,乾隆展顏:“剛剛不是還在額娘嗎,額娘可是滿人的稱呼啊。”
“有時也會叫爹孃啊。因為爹……娘……,叫起來比較有韻味,適合撒嬌,有所求的時候用,平時如果直叫,聽多,到關鍵時刻用,效果會差很多。所以平時就用滿文裡的阿瑪、額娘,反正意思都樣麼,他們也沒有反對啊。”好奇怪,“難道大清律例有規定,漢人不可以稱自己的爹孃為阿瑪額娘?”回頭問問阿瑪,他對大清的律法的條條槓槓最熟悉,不過如果真的有,阿瑪應該會在最初就指正的,借用額孃的話,阿瑪有的時候,在某些方面太絲不苟,斤斤計較。
乾隆和他的隨從們聽得是集體黑線,陳世倌在乾隆的印象中是個老實的人,無功無過,四平八穩地從升官到退隱,乾隆怎麼也想象不出他能夠教出麼個孫兒,麼個小丫頭居然知道大清律例?弘曆的興趣更濃,,會變成第二個先皇淑妃嗎?
看到乾隆眼中的精光,魯泰和翠珠擔憂地對視眼。
果然,乾隆收起手中的摺扇,開口:“叫什麼?”
“回稟皇上,名叫程詩語。”
“陳詩語,願不願意隨朕回宮?”弘曆以為程詩語是陳世倌的親外孫。
“請皇上三思!”乾隆身旁人疾呼:“太后……”
魯泰、翠珠和陳府僕役再次跪地:“請皇上三思。”
乾隆抬拿著摺扇的手,阻止那人的話。然後盯著小詩語:“。”
“進宮?”小詩語仔細打量弘曆那張帥帥的臉,之前看他的臉覺得像三哥,有股親切感,為什麼現在卻越看越像額娘形容的,拐騙小孩的人販子?又看看魯泰師傅和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