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包好,一起裝進揹簍裡,待會兒在山上餓了吃。
張鳴曦也沒閒著,收了幾條麻袋,把空揹簍放在板車上,用繩子綁起來,準備上山。
白竹望了一眼自己身上,到底捨不得穿著新夾襖幹活,忙跑到臥房,拿出剛剛成親時做的粗布外衣,套在夾襖外面。
蛋黃見一家人收拾東西,要出門的樣子,生怕不帶它,急得嗚嗚直叫,圍著白竹,直咬他的褲腿,尾巴搖出天際。
白竹一把抱起蛋黃,撫摸著它毛茸茸的尾巴,笑道:“好了,尾巴要搖斷了!今天我們上山去,你可以跟著去,不要亂跑。跑不見了,我可不來找你。”
蛋黃已經七個月了,白竹把豬頭上的骨頭捶碎了餵豬餵狗,蛋黃經常吃骨頭,長得好,一身黃毛油光水滑,蓬鬆漂亮。
蛋黃很聰明,聽得懂白竹講話,見白竹願意帶它去,高興得“汪汪”直叫。
蛋黃舔了一下白竹的手,掙脫下去,跑到院外,急不可耐地望著他們叫,似乎是在催促他們快點。
幾人收拾妥當,鎖上院門,推著板車往後山上去。
遇到好走的路,張鳴曦一個人拉著空車輕輕鬆鬆地走,遇到上坡,不好走的地方,白竹和胡秋月在後面推著車,儘量減輕張鳴曦的重量。
後山附近來的人多,撿不到什麼,能吃的東西早就被人撿走了。
張鳴曦準備帶他們去深山,深山去的人少,能吃的東西很多。
就是太遠了,要走好半天。深山裡有厲害的猛獸,一般一個人不太敢去。
一家人說說笑笑,走得快,倒也頗不寂寞。
白竹好久不上山了。還是夏天撿菌子的時候來的,後來菌子落巢了,張鳴曦就不准他上山,他就沒有機會來。
這次上山,他竟然還有一些興奮,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得熱鬧。
當然,最興奮的是蛋黃。
它第一次上山來,好奇得很,“汪汪”叫著,扭著肥肥的小屁股,尾巴搖出一朵花來,一馬當先跑在前面。
等跑到前面看不見人,又著急地跑回來,衝他們大叫。
胡秋月笑道:“蛋黃,你別嘚瑟,跑來跑去的,等你累了,我可不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