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再述道喜之言。”
肖啟澤抬手摸了摸山羊鬍,“那還是後一封吧。肖某也想領領功。”
聞松看向肖啟澤,見肖啟澤眼裡的精光中夾著對他滿意,心知自己猜對了。
心照不宣。
聞松將信雙手奉上,“那麻煩了。”
“無礙。”
等肖啟澤徹底出了西院,常忠信才悄聲問:“公子,是何意?”
“他已經知道雲捲雲舒背後一事是誰主謀了,只是缺乏證據。”
聞松望著落葉滿地,還來不及徹底清掃乾淨的院子,淡淡地道。
“嗯?”常忠信還是不能理解。
“他讓我修書,而他也可以順帶以道喜之名修書給南家,無非是做戲。真正的意義不在於道喜,而是託人去京城找證據。”
聞松說完,過了許久,常忠信才徹底明白了過來。
“您是說,雲捲雲舒一案背後的人,他已經找到了?只是缺一些證據將其徹底揪出來?”
常忠信連連問道,聞松一一點頭,“不錯。”
常忠信接著問:“既然是做戲……那豈不是說明……主謀就在肖家,就在方才的會客廳之中?!”
聞松將目光收了回來,看向常忠信,“正是。他只是藉著要結親的由頭,招來了他懷疑的物件,又故意讓我去修書道喜,為的就是讓他懷疑之人放下戒心,好讓信順利地傳出去。”
聞松停頓了會兒,又感慨道:“讓一個家主行事都如此小心,竭力避開耳目,只怕那人是不好對付啊。”
常忠信聽完,內心也是感慨萬千,仍有一事不明,“若是此計不成,信被截了……”
“那就是不打自招,正中肖啟澤下懷。”
知道聞松和肖啟澤要修書去京城的人只有這麼幾個,此時若信件出了什麼意外,豈非做賊心虛,欲蓋彌彰?
“這肖家當真是龍潭虎穴。”
常忠信在宮中遇到過不少事,這次也難免起了雞皮疙瘩。他還沒親眼見過,一個家族之中,也能如此爭權奪利,罔顧他人性命。
聞松無奈地道:“何處不是龍潭虎穴?這宮中看上去比肖家要寧靜的原因無非是,無垢不爭,大公主也不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