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沖了下，路震還在，他也不好洗沐浴露。
他得「醒」著，但不能太「清醒」。他要是還能自己洗頭洗澡，那可真是太過分了。
幾分鐘後，程玄冬關了水，抱著浴巾跌跌撞撞的走出來，拉開浴室的門。
路震就站在門口，聽見聲音，飛快看他一眼，立刻盯著大門的方向，把手裡的睡衣遞過來。
「能自己穿嗎？」路震問。
程玄冬弱弱的搖頭：「昏。」
「嗯。」路震神情不自然的轉過來，把他抱起來大步走進臥室裡，「躺著，吃了藥等你睡了我就走。」
路震經常打球，面板是曬出來的健康小麥色。
程玄冬以為，這樣的膚色看不出臉紅呢。
程玄冬也不忍心欺負過頭，沒再亂折騰，乖乖的躺在床上等著路震伺候。
給他餵了水餵了藥，路震又貼過來量了下他的體溫，確定應該沒什麼問題，就背著身子坐在地毯上。
很快，程玄冬的呼吸變得平穩。
路震回頭，看著程玄冬的睡顏一會兒，輕手輕腳的離開。
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程玄冬慢騰騰的從床上爬起來，踏進了浴缸裡。
——
路震回到家裡，心臟依然「咚咚咚」的狂跳。
差一點。
差一點，他就想對一個喝醉了、完全沒有抵抗能力還非常依賴信任他的人，耍流氓！！
他是禽i獸嗎？！
路震開啟水龍頭，一頭栽進去狂沖冷水。
還好他什麼都沒做！要不然他不跟那些騷擾程玄冬的傻逼一樣了？
他把人家當什麼了？！
一通電話打進來，路震關了水，甩了甩頭，按下接通。
陳止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聽說你把孫小飛他哥叫來收拾孫小飛了？還讓人好好「招待」沈偉？路震，你小心眼兒不，上次給人堵巷子裡又是威脅又是揍的還不解氣呢？人也沒敢真對你家小白兔做什麼，別做太絕了，以後還得見面呢。」
說到這個，路震就不怎麼高興，「我他媽剛走就去騷擾他，看著不爽。」
「我聽說孫小飛也沒灌他幾杯，算了算了，別跟他們計較。你這要麼不露面，一出現就發脾氣的，搞得人一個個都說你性格有問題呢。」
路震冷哼了聲，不以為意。
陳止說，「你倒是無所謂，誰敢招惹你啊，他不一樣啊。你就不怕人把脾氣撒你家小白兔身上呢？」
路震頓了下，沒吭聲了。
陳止笑嘻嘻：「好啦，我也就嚇唬嚇唬你，讓你每次發脾氣都不顧後果。你還和玄冬哥在一塊兒呢？」
「沒，我把他弄床上睡著後就走了，我現在在家。」
「哦……呃，他醉了？」
「嗯，不怎麼清醒，傻乎乎的。」路震的語氣裡寵溺值超標。
陳止搓搓手臂：「進展還行哈？」
「嗯。」
「嘿，那等你好訊息咯。」
路震沒吭聲，陳止聽出了他的猶豫，問，「怎麼？」
「你，覺得……」
「昂，說。」
「嗯，那個……」
陳止被勾得心裡難受，忍不住催促：「什麼呀？趕緊說！勾得我心癢癢！怎麼了？」
「見沒見過，這玩意兒。」路震拿著手機搜了一張露背毛衣的圖，發給陳止。
看見撅著屁股跪在地毯上的小零，陳止「嘖嘖」幾聲，「路震，看不出來啊，你喜歡這種？」
路震臉紅，「這種怎麼的？」
「也沒怎麼啊，有段時間網上挺流行的，我見人發過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