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左腳還在銅鐘兒的腳下踩著,他是以左腳腳踝為支撐,整個左腿以一種完全扭曲的態勢短暫的撐住了身體。
在他起來的一瞬間,不知身子是怎麼一抖,斷裂的左臂居然蕩了起來,從他臉前晃過,等到左手落下,他的嘴裡已經含住了另一把短劍的劍柄——一鞘雙劍。
再然後他的身子忽然貼在了銅鐘兒的後背,頭部一擺,短劍就貫穿了銅鐘兒的脖頸!
整個過程只有幾個呼吸,讓人看了都難以置信,任誰都想不到世間還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全都愣住了。
片刻後,遊少堡忽然動了。他吃力的翻了個身,趴在了擂臺上,然後雙膝慢慢屈起,用額頭和膝蓋費勁了氣力,終於站了起來,而兩隻手臂掛在身子兩側不停的搖擺,宛如擺設一般。
他一步一瘸的從擂臺上走了下來,已然斷裂的左腳艱難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每走一步都帶來劇烈的疼痛,但每一步卻很堅定,很是有力,而且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有額頭不斷滑落的汗水證明著他此刻遭受的痛苦。
終於他來到了擂臺北側的高臺之上,來到了呂濤真面前。
“恩,還了。”這是遊少堡最後說出的三個字,“了”字還沒說完,身子已經向後栽去。
秦天德的目光一直都聽在他的身上,眼見他向後倒去,一個縱身竄了過來,趕在他摔倒之前,將其抱在了懷裡。
“什麼恩還了?老夫是讓你替老夫殺了他,助老夫奪取商會會長一職,你既然能夠殺得了他,為何不早出手!非要等到老夫認輸之後才出手,你是不是有意的!”
“閉嘴!是你只說讓他殺了那銅鐘兒,何時說過讓他替你奪取商會會長一職?”秦天德惡狠狠的瞪著呂濤真,又指了指不遠處的程懷遠,“還有你,你們兩個給本官聽好了,從此刻起,他就是本官的親衛了,你們若是再敢傷他半分,本官讓你們全家給他陪葬!滾,都給本官滾!”
呂濤真一臉的惱怒,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頓了一下,應但是想到了秦天德的背景,猛地一甩衣袖,冷哼了一聲,轉頭就走。只是再轉頭的過程中,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同時瞟了眼擂臺西南角的方向。
在擂臺西南角上,一個頜下留著山羊鬍子,左眼角長著一顆痦子的中年文士看著高臺上發生的一切,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反身擠出了人群,只是在擠出擁擠的人群后,下巴上的長髯不見了。。。
第一八七章 你想做小爺的姐夫吧?
“你的任務是留在秦天德身邊,贏得他的信任,然後等待指令,等待除掉他的指令。等你完成了這個任務,相爺就會放了你兄長,你們兄弟也就能團聚了。。。”
“秦檜為什麼要殺他,他可是秦檜的侄子啊!你別走,我兄長現在可安好?你別走!”
。。。。。。
“呼!”遊少堡猛然從睡夢中驚醒,發覺窗外仍舊漆黑一片,但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成為秦天德的親衛已經一個多月了,但他卻沒怎麼接觸過秦天德,因為他現在就像泡在藥罐子中一般,每日藥不離口,定時還要換些外敷的草藥,房間內總是瀰漫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這一回傷的真的是太重了。可是遊少堡卻認為值得,為了能夠換回自己唯一親人的性命,就算丟了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不過他有些想不明白,既然秦天德是秦檜的侄兒,為什麼那人會派他來到秦天德身邊,看樣子還打算殺掉秦天德。
無所謂了,反正秦檜乃是大奸大惡之輩,其子侄也必定不是什麼好人,殺了他能夠換得自己兄長的性命,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拒絕。
只是最近他總做這個夢,而且在夢中他居然會問那個人為什麼要讓他殺秦天德,這讓他有些不解。難道說是因為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