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衣裳卻可以完好無損。
皮肉破了可以慢慢癒合,衣服破了,那就麻煩了,縫補也是需要花費布料和針線的!
心中懷著感激,顧老六褪去了短褂,拎在手裡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個剛剛空了的木樁前,後背頂住木樁,然後笑著對一旁的秦府家丁說道:“小哥,麻煩你快點,挨完這頓打後,小的還有事情要辦呢!”
“真是個賤骨頭!”木樁旁邊的秦府家丁笑罵了一句,熟練的用已經被血水浸透的麻繩將顧老六綁好,退到了遠處,“成哥,好了,開打吧!”
顧老六面前一個拎著沾了水的皮鞭的中年漢子點了點頭:“顧老六,你已經拖欠府上地租五年了,今年又欠租。。。。。。”
這是秦府的規矩,在鞭打這些欠租的佃戶之前,要先把拖欠情況說明,然後根據對方今年拖欠的多少來決定捱打的鞭數。
“成哥,小的知道今年應當領四十七鞭,不敢浪費您的口水,您只管打吧。”顧老六早就算出來自己今年要挨多少鞭,開口搶著說道。
不光是他,所有欠租的佃戶都知道自己要挨多少鞭子。甚至有些人還會根據自己的身體健壯程度估摸出自己能夠抗住多少鞭子,然後決定欠繳秦府多少租子。
這是個老油條了。拎著皮鞭的成哥一聽顧老六說話,就知道自己沒什麼好說了,也不再耽誤功夫,掄起手中的皮鞭正準備開打,卻聽到遠處傳來一個吼聲:“住手!”
媽的,這是哪個小子這麼猖狂!說不得他停住了手中的動作,不滿意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一眼,臉上的不滿霎時就變成了笑容,諂媚的笑容。
秦府管家秦洪原本正坐在院落中央的書案旁邊,一邊查閱著往年的賬目,一邊記錄著今年的資料,不時的會告訴身邊的家丁每個欠賬的佃戶應當領多少皮鞭。
猛地聽到遠處傳來的怒喊聲,渾身一個哆嗦,連忙放下手中毛筆,站起身來,快步迎了過去。
“少爺,您來了。”
來的人正是秦天德,身後還跟著秦二秦三。
“這是怎麼回事兒?”秦天德掃了眼院中井然有序的鞭打場面,不由得勃然大怒,看都不看躬著腰站在自己身邊的管家秦洪問道。
秦洪看出秦天德臉色不虞,連忙解釋道:“少爺,那些都是欠租的佃戶,按照老爺和夫人以前定下的規矩,這兩天要來府中接受鞭打。”
秦二心思細密,又跟在秦天德身邊時日較長,立時明白秦天德為什麼發怒了。他知道自己父親秦洪的解釋無法讓秦天德滿意,趕忙補充道:“少爺,事情是這樣的,他們這些佃戶。。。。。。”
用了一炷香的功夫,秦二總算是把整件事情解釋清楚了。由於他了解秦天德的脾氣,所以他在解釋的同時,著重解釋了此舉實際上是對秦府的佃戶有利,是在為那些佃戶著想,而且這些佃戶也因此對秦府感恩戴德。
秦天德的火氣總算因為秦二的解釋完全消除了。他剛來到後院,看到後院內的情景後,心中的確是怒火中燒。他已經下令秦府家丁不得隨意毆打欺壓縣城內的百姓,可是今天就然在後院內看到如此一幕,只以為是秦府的家丁下人又在仗勢欺人。
作為一個來自後世的現代人,他暫時還是接受不了古代的這種豪門大戶仗勢欺人的舉動,可是聽完了秦二的解釋,他又無法因此而責怪誰,可這種情況又不是他想看到的。
得找個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思考了片刻,他朝著顧老六的方向走了過去:“大叔,你怎麼稱呼?”
秦天德不認得顧老六,可顧老六卻認得秦天德。他看到秦天德進入後院的時候,一顆心就懸了起來。
不只是他,就連秦洪心中也惴惴不安。
他親眼見過,前幾年自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