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張膽的報復。
他要逐步的消減秦檜留下的黨羽,要空出一些關鍵的職位,留給有能力的官員。當然他也不會將新秦黨一棍子打死,那些以士大夫為主的保皇派需要有人制衡。跟趙構當年的手段一樣,就是要在朝中形成一個平衡的局面。
“謝國師大人,下官定不辜負國師的期望!”張麒只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沸騰了,他最想要的東西馬上就可以到手了,有了秦天德的支援,作為監察御史的他,在朝中還不是相參劾誰就能參劾誰?
當然秦天德也不怕張麒會為了名聲無中生有中傷他人,反正最後把關的是他,朝廷中需要這樣的人隨時給那些想要心懷鬼胎的官員敲響警鐘。
不過有些話他還是要點明的:“有一點你要記住,大宋是官家的大宋,本國師只是在官家沒有能力治理朝政時代為管理,將來的一切還是要交還官家,所以你日後絕對不可對官家不敬,不可再出現今日之舉,明白否?”
打發走了心情激動的張麒,秦天德著實感覺到有些累了。如今他是國師,與以前不同,不能按照自己的性子隨意而為,很多事情都要他來決定,當然有些他也不懂,不過還好有懂的人,而且軍政兩方面的重臣,除了範同外都是可以信任的。
他現在最頭痛的就是儘快削減新秦黨的勢力,使得其與保皇黨旗鼓相當,甚至可以稍弱一些,這樣一來他才可以放心大膽的將權力下放,只把握大方向,如此能夠輕省一些,當然還有一個重任就是教導趙眘。
歷史上的趙眘年幼時就進入了宮中,接受系統的培養,而且登上帝位時也是人到中年。在宮中成長了那麼多年,見慣了各種爾虞我詐,所以登基后帝王之術已有了一定的火候。不像現在,進宮不到一年,入宮前也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有機會問鼎大寶,跟趙構比起來差得遠了。
就像今天面對金使烏延蒲斜也的無理挑釁,趙眘處理的就不好,輕易就讓金人知道新登基的皇帝對金人的態度,也平白給他添了不少麻煩,將來還得想辦法打消完顏亮可能因此事而產生的提防之心。
“官家,您瞧熱鬧也瞧了大半天,可有什麼收穫?”
趙眘心中對秦天德的一絲好感已經隨著剛才秦天德對他的無禮言行而煙消雲散了,聽到問你自己,開口說道:“收穫,朕不明白秦卿家的意思。”
“好吧,那臣就從頭開始問。”秦天德說著話走到了趙眘身邊,也不在乎君臣之分,很是隨意的坐在了趙眘旁邊的椅子上,更是信手捏起了宮中給趙眘準備的糕點,邊吃邊說道,“今日早朝時,那金使面對官家敢於出言不敬,可是面對微臣時只能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官家可曾想過這是為什麼麼?”
那還不是因為你蠻橫無理!
趙眘察覺到秦天德似乎另有用意,沒有開口,只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秦天德也不多想,直接說道:“那是他認為官家軟弱可欺,而官家也的確沒有強硬的手段。既然官家想要開戰就不應當在有所顧忌,當他冒犯官家之時,就應當直接命殿前侍衛將其處斬,而不是面對眾臣的勸諫,甚至想要收回自己剛剛說出的話。
猶豫不定不是一個好習慣,還有金使敢在大殿之上,當著文武百官之面出言不敬冒犯官家,那是因為金國國力強大,這說明弱者沒有尊嚴,落後就要捱打,只有強者才能得到尊敬。”
弱者沒有尊嚴,落後就要捱打,強者得到尊敬?趙眘細細品味了一番,提出了不同的見解:“一派胡言。尊嚴與強弱無關,強者不也會被打?聖人有云,唯有有德仁者才會得到尊敬。”
“仁德沒錯,不過仁德也要在有強大的實力作為後盾的基礎上,才能夠得到尊敬。”
“荒謬!秦天德,你居然還想對朕指指點點,你今日處斬金使,就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