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散上前行禮,將所知稟報上去,垂手肅立,等待祖母的裁斷。
風韻迷人的美麗仙子黎怡微蹙蛾眉,略一思索,櫻唇輕啟,吐出優雅悅耳的聲音,向武裝侍女下令道:「去把那三個小丫頭放出來,起七星陣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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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飄雪,風景宜人。
在雅緻小樓之內,有著廣闊空間,朝陽的房間裡生著火爐,上面暖著新釀的糯米酒,散發出濃郁的酒香。
一個俊美男孩坐在火堆旁,伸出雙手,慵懶地烤著火。
他看上去約十一、二歲的模樣,雖然容顏稚嫩,臉上卻有著莊重神情,彷彿飽經滄桑,又有如一家之主的威嚴。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手中端起新釀的糯米酒,他喃喃唸誦往日曾學過的詩句,眼中現出憂鬱沉思之色,記起往日學堂讀詩之時,與如今早已隔了幾生幾世。
在旁邊,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柔順跪坐,素手調羹,氣質優雅迷人,那柔美的模樣,令人心醉。
調好羹湯放在托盤上,她柔柔地向男孩跪下,雙手奉上羹湯,卻是舉案齊眉,恭敬地服侍著他,輕聲道:「夫君請用!�」她的年齡看去似乎比男孩大了將近一倍,至少也是個成年女子,卻如此柔順地服侍著這小小男孩,真的當他是一家之主一樣。
伊山近大模大樣地點了點頭,熟練地伸手拿起湯匙,喝了一口,皺眉道:「好燙!�」黎絲絕美面龐上升起愧色,惶恐道:「夫君勿罪,請讓妾身來服侍夫君!�」她跪到伊山近身邊,手端湯碗,盛了一湯匙,小心地吹著,送到他的口邊,小心地餵給他喝。
實際上在這空間之中,伊山近和她都是不需要吃飯喝湯的,只是食物總能給人帶來滿足感,即使他們修為有成,也還是喜歡按時吃飯,這讓他們感覺自己就像人間的一個普通家庭一樣。
如此溫柔美麗女子,這樣一心一意地服侍著他,讓伊山近心中愜意,喝著美人素手中的羹湯,看著她溫婉模樣,忽然想起溫皇后,不由輕嘆一聲。
在這裡已經不知過了多少年,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是否已經做太后了。
而那同樣和他有過親密交歡的美麗太后,不知是否還活著。
雖然她服了仙藥,能駐顏不老,終究壽命有限,只怕壽元終時,自己都未能見她一面。
想到這裡,不由有些感傷。
只是這悲傷早就習慣,只在心裡轉了一轉,就丟開不去想它,目光透過窗戶,遙望遠方天空,看著白雪飄飄落下,時已冬季了。
在這個空間也有四時,一年四季輪流而過,現在卻已經不知道是過了多少年頭了。
開始的時候,他還在小樓中刻畫,每天刻下一條印痕,希望以此計時。
到了後來也就懶了,留下幾百條刻痕,再未增加過。
後來他又計年,計了幾年之後,也覺得無聊,不再計算年頭。
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在這陰道中的心靈空間裡過了多少年了。
只是隨便算一算,至少也該有十幾年了吧?
自從陷入此空間逃不出去,百年的恩怨情仇都丟在原來的世界無法報償,開始的時候,他也憤怒絕望,毆打強姦黎絲,時而喝醉大哭,就像一個打老婆發洩苦悶的山野村夫一樣。
而他所喝的酒,卻是黎絲辛苦釀造的。
這一空間,雖然不能隨意塑造地形,卻能依她心意生長植物。
她每年春天施展仙法催發植物生長,挑選自己需要的植物,種出糧食和各種作物,秋天自可取用。
拿著糧食,她辛苦釀酒,跪著奉上給伊山近喝,讓他喝醉了毒打強姦她,以此來彌補自己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