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攻城之戰就此結束。這些天來靜朝的攻勢都是這般有氣無力的,也不知道他們在打些什麼主意。
冷笑幾聲,姬岙轉身下了城牆,自然有副將安排城防的一切工作。
姬岙騎著坐騎回到了城守府中,褪去了鎧甲和戰袍,沐浴更衣後就有侍女獻土了美酒佳餚,姬岙陰沉著臉盡力吃了一個飽。
拍打了一下肌肉虯結的腹部,姬岙緩緩起身進了後堂。
過了一陣子,四名容貌和姬岙有七八成相似的男子穿著鎧甲進了後堂,整齊戎小一的向盤坐在大堂上的姬岙行了一禮。其中一名看起來年紀最大的中年男子岙聲問道:“父王,召喚孩兒們有何要事?”
姬岙把玩著一柄小巧的匕首,懶洋洋的說道:“這些日子要你們分守四門,做得還不錯。只是近來靜朝的攻勢減弱了不少,顯然他們有所圖謀。大虞國運動盪,爾等正要勤勉努力,萬萬不能懈怠。
這四個男子都是姬岙的孩兒,分別以虎、豹、豺、狼聞名。這四子也不枉姬岙給了他們猛獸的名號,個個英武善戰,在陽山王一脈的子嗣中以勇力而聞名。如今姬岙統轄有熊軍,四子分任一軍統領,手中掌握了有熊軍足足六成以上的兵力。
聽到姬岙的教訓,四子紛紛抱拳應諾了一聲。在姬岙的吩咐下,四子褪去了甲冑,就在大堂中坐定。有侍女送上了酒肉,四子放開肚皮大吃了一頓。這些日子他們鎮守澠湖城四座城門,日夜都在城牆上輪值,靜朝大軍不分日夜不時騷擾,他們吃喝拉撒都在城牆上,也極少有閒暇時間這樣安安穩穩的吃頓飯。
姬岙看著座下四子,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絲罕見的溫和。
將匕首隨意丟棄在一旁,姬岙冷聲道:“虎兒,上次命你派出使者給你岳丈詢問東海一事,可有回信。”
四子中年齡最長的姬虎抬起頭,沉聲回稟道:“岳丈有回信,但是他說祖父有嚴令記誡,不許說出和東海有關的任何事情,故而孩兒也不知道東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其他三子也紛紛搖頭,姬岙想知道東海發生了件麼,但是陽山王並沒有給他明確的資訊,姬岙想要透過自己孩兒的姻親渠道打探訊息,結果也是無功而返。
姬岙有點惱怒的一拳打在了地上,他冷哼道:“父王這是做什麼?
有什麼事情是我都不能知道的?唔,東海王,東海王,他先立炎黃國,然後又將炎黃國併入大虞,這是玩過家家麼?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或者,他正在幹什麼?”正在混沌之中向盤古世界返回的勿乞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低聲咕噥了一句,回頭望了望他暗算千首的地方,”嘿嘿”的陰笑了幾聲。
姬虎丟下手上啃得乾乾淨淨的骨頭,大喇咧的說道:“父王,那東海王不過是一好運的小子罷了,你何必這麼看重他?當年他不過是父王麾下一小卒子,只是命中造化得了王爵而已,就算他被祖父他們暗算幹掉奪了他的東海,那又如何?”
冷笑一聲,姬岙冷眼瞪著姬虎王斥道:“胡說八道,真當東海王只是一個好運的傢伙?短短十幾年時間,從一介平民而封王爵之位,我大虞的王爵是這麼容易到手的?大虞這麼多王爵,哪一個不是數代飛數十代人的努力才僥倖得手,他以白丁之身只用了十幾年時間就封了王,更得了聖皇的昆吾劍,豈是尋常人物?”
手指撫摸著腰帶上一塊玉珏,姬岙眯著眼陰聲道:“父王就是害怕,怕他有什麼大來路。大虞如今風雨飄搖,可經不得更多的動盪了。一個道門,一個佛門,他們就足夠顛覆大虞,若是東海王那裡出了什麼變故,嘖……”
手一揮,姬虎面前的酒罈子飛到了姬岙手上,他舉起酒罈喝了一大口酒,低聲喃喃自語道:“這次的事情可真岢怪,有什麼內幕是我都不能知道的?東海的事情瞞得這麼緊,就公文上隨便一句‘東海歸附’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