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雜陳,不知是悲是喜的李兆存,不顧一切的率先撲了過去,一把將已經了血人的劉仲火死死抱在懷裡,貼在劉仲火耳邊,慟哭著,高聲喚道:“火子!火子……”
“呵……呵……”瞪大了眼睛,雙目已經失神的劉仲火,口鼻溢位股血來,劇烈喘息一陣,卻更像是在笑。
李兆存頓時淚如如泉湧,嚎道:“兄弟,你說話呀!說!別嚇我,行不行?”
劉仲火瞪大眼睛,鬱在胸口的一口淤血噴了出來,頑強喘息著道:“呵……呵……班副……哭啥……這叫……這叫……血染……血染的……風采……”
以為劉仲火可以死裡逃生的李兆存登時喜極而泣,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就想像尋常一樣狠狠垂他個不要命的,豁然意識到收手回來,狠狠淌在劉仲火口鼻的鮮血,哭笑不得的淚道:“你個二愣子,笑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多嚇人?嚇死我了!”
“呵……呵……”滿面是血的劉仲火,頑強喘息,艱難笑著,問:“那個……那個……多少?”
李兆存疑問道:“什麼?”
劉仲火艱難道:“炮……”
李兆存飛快抹了抹劉仲火滿面是血,興奮著哭笑道:“125mm!是125mm滑膛炮!你**胡說!你會好的!一定會好的!”滿心悲慼的李兆存絕不敢相信,那個彷彿槍打不死,炮也轟不死,會在彌留之際不忘打趣的死在自己懷裡。他不甘的扯破嗓子,撕心裂肺的咆哮著,想喚醒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的劉仲火,然而事實就是這樣的殘酷無情!
彷彿已經無法聽到耳邊李兆存的悲泣呼喚,劉仲火只是斷斷續續道:“班副……前天……前天……我……我只……後悔……忘了……忘了……告訴……小玉……我……喜……喜歡……她……”
登時,李兆存只有緊緊抱著已經沉沉闔眼,眼睜睜感觸著劉仲火渾身是血的溫熱身子已經越來越僵硬。倆眼掛著自豪坦蕩的淚,慟哭著哽咽了。
暗戀中的初戀,註定是珍藏在心底裡,沒有結果的酸澀記憶。在那段漫長不見天日的貓兒洞煉獄生涯裡,我們唏噓過劉仲火的經歷;我們玩笑過劉仲火的純情。卻從未預料過,這段從沒開始,便已註定了苦澀的回憶,會是以這樣一種悲壯結局。
小玉,那個曾經坐在課桌前,大辮子,紅絲帶,姣好背影,從來目光清澈,神情專注的面向著黑板,那個劉仲火暗戀著,從未當面表白的女孩……
那一年,她應該與劉仲火一般年齡。19歲,剛滿19歲,如花妙齡。那時或許學習優秀的她與同學們歡聲笑語,徜徉在大學的校園;那時的她或許情竇初開,有了自己愛慕的物件……她懂得愛,也能夠真正接受那個曾經上課時常在自己背後開小差的劉仲火表白麼?她應該不會明白,不會懂,不會接受,更恐怕會隨著時間的消逝,忘記那個與她僅僅只有同窗之交的劉仲火!作為一名共和人,我們也絕不能想讓她明白……
那個曾經上課常常開小差,在背後偷偷暗戀著小玉的青澀男孩,穿上了這身用不退色的軍裝,便已經註定要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男人的雙肩,承擔的是天地,而不是隻有那些珍藏在心底裡的美好東西。正因為愛,所以我們可以無所畏懼!
“1o…2點鐘,距離5oo…1ooo河灘敵裝甲群逆襲!隱蔽!注意隱蔽!”幾乎同時現了異狀的黃忠虎與陶自強,大聲驚呼道。
一直領著我們衝在最前面的連長,頓時回頭不容置疑的怒道:“躲什麼躲?躲得了嗎!?全體都有,目標渡河口,攻擊前進!不許停!我們最多還有十分鐘,十分鐘之內,不管還剩誰。必須有人衝過吊橋!”
“殺!”腳步不停,在敵人逆襲裝甲為,率先爬上長長緩坡,數輛T…72車組乘員,觀察鏡後難以置信的眼眸中;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