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退是退了,可咱在這兒還不是為了圖個清靜?你又不是不知道軍區大院兒那些個老不死的本性,最近軍委要搞個‘北劍12’的實兵對抗演習檢驗軍事改革成果,小的們沒開打,老子們就開練了;唉,老了還不安生,瞎折騰!”郭老爺子道。
“還是郭爺爺您深明大義啊,祖國的未來是屬於咱年輕人的!”葉飛攥著拳頭昂揚宣誓道。
“屁,小心葉老頭兒聽了你這話看不踹爛你小子光腚!”郭老爺子教訓道。
“嘿嘿……還請您多保密啊?”葉飛拱手作揖拜託道。
郭老爺子點點頭,算是預設了,續道:“你個小崽子找你哥吧?那還不打電話?淨和我這老不死的磨嘴皮。”
葉飛一笑,抓起了收發室的電話,撥號後將聽筒放在耳邊。
“哥?我阿飛啊,見個面成不?就現在,國防大學校門口……我沒當逃兵!只是……呃,提前畢業而已……哈哈哈哈,我是天才嘛!等你啊,一會兒見!”葉飛放下電話,見郭老爺子艱難起身,夾著摞報紙蹣跚步出收發室,道:“郭爺爺怎不多坐會兒?”
郭老爺子佝僂著身子,錘了錘腰道:“唉,老了!當年蹲貓耳洞留下的老毛病,坐久了就犯疼……”
“要不我扶您回去?”葉飛上前牽著郭老爺子手臂,關心道。
“去!去!去!咱還沒老朽到這地步!”郭老爺子一手拽過倚在收發室門牆根處的柺棍兒,嚴詞拒絕了葉飛的好心,堅定不移的一步一踱前走去,在葉飛的心目中今日和煦的晨光便彷彿變成了飄渺雲霞中輝煌燦爛的夕陽;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阿飛外傳(2)
在葉飛目送著郭老爺子後不到5分鐘,眼見著寬闊的國防大學正門廣場上便見一人西裝革履打扮,儀容俊朗,年紀估摸著20過5的青年一手夾著個資料夾,小步快跑穿過寬闊的正門林蔭道,向正門葉飛處跑來,而隨在其後的竟是三三兩兩衣著或綠或藍或白,一色穿裙子的窈窕身影……
葉飛立在大門收發室旁揹著日頭打涼棚一瞧,眼見著那人近到眼前,撇嘴衝那人一笑道:“喲嗬,哥,你這是咋的?進門兒還是‘二毛一’,出門兒咋成‘一毛不拔’了?不會是昨晚兒拉著女同學們搓麻將(PS:麻將又稱‘麻雀’……),輸敗光了?這可是搖著烏蓬船回鄉……浪蕩到家的事兒啊,要注意影響,注意影響!”
那人走近葉飛,回頭看了看怯生生若即若離吊在其身後的眾多女學員,唉聲嘆道:“我說阿飛啊,知道你這張嘴能‘起死人,肉白骨’,就別在你哥這兒擺闊了成不?瞧瞧,多嚇人,整個兒就一紅粉骷髏團……”
“葉輝同志,這你話說可不就對了,要讓咱嫂子知道你用這詞彙形容咱青春靚麗的共和國青年女軍官,小心回家跪搓衣板!您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想想就咱那旮旯,一顆原子彈扔進去,30萬平方公里以裡都絕計炸不死一隻母蒼蠅!苦啊……”葉飛皺著眉頭苦嘆道。
“我說不對吧,阿飛。不是說你們對外國際關係學院,校草如雲,美女如雨,十里秦淮,千古風月,咋就能成了‘30萬平方公里的地裡絕計炸不死一隻母蒼蠅’!?”葉輝疑問道。
“啊!?這個……”葉飛頓然意識到說漏了嘴,一手搭拉在葉輝寬肩上肅容道:“哥,你說咱們是不是親兄弟?”
“切,你個猴兒精,咱們不是親兄弟,我能叫你爸‘二爸’!?”葉輝言辭決絕道。
“既是親兄弟,你又是我哥,作弟弟的有個什麼山高路險,是不是該扶咱一把?”葉飛面生羞怯道。
“嘿,別給我老說‘朋友交來是來用的,兄弟拜來是來賣的’,只要不是什麼赴湯蹈火,兩肋插刀,我這大哥當然責無旁貸!”葉輝拍著胸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