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看著禹凡消失在玄關,朱薏歆沉重地凝視著零零落落散置在夜空裡的星光,過了今 晚,她將回到那個一板一眼,沒有快樂也沒有悲傷的朱薏歆。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我家住在陽明山,我的名字叫作……”
“藍思圻!”瞪著屁股大刺刺地坐在樓梯扶手上的寶貝女兒,孫以玲大聲地怒吼道 ,“我告訴你多少遍,下樓的時候,要用走的,不要用滑的,你為什麼老是講不聽。”
咻!安全地降落在孫以玲的面前,思圻嘻皮笑臉地說道:“媽咪,怎麼了,一大早 就發那麼大的脾氣?”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孫以玲,思圻接著靠在孫以玲的耳邊,曖昧 地說道:“該不會是……昨晚爹地他對你摧殘得不夠火熱吧!”
狠狠地拉住思圻的耳朵,孫以玲咬著牙道:“藍思圻,你就不能像個淑女,說話好 聽一點、舉止端莊一點嗎?”
雙手抓住孫以玲的手臂,思圻小心翼翼地將它移開耳朵,然後笑咪咪地說道:“媽 咪,你要看開一點,有些人一生下來,就註定當不成淑女,就像你……”咚!
躲過孫以玲揮向她的魔掌,思圻往下一坐,安穩地坐在樓梯的臺階上。搖著頭,思 圻語氣沉重地感慨道:“媽咪,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個很不能接受現實的人?”
別人家的女兒乖巧、文靜,而她生的女兒卻像個噩夢,這是什麼道理啊?腳一跺, 轉個目標,孫以玲怒氣衝衝地對著客廳正蹺著二郎腿看報紙的丈夫嚷道:“藍益祥,你 就不能說說你的寶貝蛋嗎?”
可憐的媽咪,鬥不贏她,就拖她爹地下水!唉!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患難見真情” 嗎?
雖然清楚女人之間的戰爭,聰明的男人要視而不見,可是,被老婆大人點到名字, 想裝聾作啞視而不見那是絕不可能的事。莫可奈何抬起頭來,藍益祥看著無辜地跟在太 座身後的思圻,佯裝嚴肅地訓道:“寶貝蛋,都二十三歲的人,不要還像個長不大的小 孩,蹦蹦跳跳的,一點正經樣也沒有。”
翻了翻白眼,思圻嘟起了嘴巴啐道:“爹地,你真的是牆頭草呀!”
“牆頭草?”迷惑地眨著眼睛,藍益祥不解地念道。
往沙發上一倒,思圻氣定神閒的說道:“你不是常說年輕人就是要蹦蹦跳跳的,那 才會有活力、有朝氣,結果……”慢條斯理地斜睨了一眼藍益祥,思圻搖搖頭,跟著一 臉悲哀地嘆息道:“唉!沒有原則的男人!”
“這……”傻呼呼地抓著頭髮,藍益祥悽慘地望向一旁的妻子、兒子,發出求救的 訊號,不過,只見孫以玲一副幸災樂禍地回視著他,藍思愷自顧自的埋頭處理他的公事 。天啊!這是什麼家庭,一點相親相愛的互助精神也沒有!
收起他那狼狽的表情,藍益祥神情一正,擺出父親大人的姿態說道:“女孩子要有 女孩子的樣子,否則,以後沒人敢娶你!”這年頭講的是自力救濟,妄想別人能夠雪中 送炭,難啊!
說起結婚這檔子事,思圻馬上反應道:“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也不想嫁人。”
懷疑地瞥了思圻一眼,藍益祥不以為然說道:“是啊!沒人追的時候,當然是不想 嫁人,可是改明兒有人想要了,誰知道會不會婚都還沒結,就等不及住進人家家裡。”
“哈!好好笑的笑話!”一臉噁心地看著藍益祥,思圻假假地笑了笑,不屑地說道 :“我又不是笨蛋,我幹麼傻得跑去結婚?一天到晚提心吊膽,就怕丈夫搞外遇,丈夫 有了外遇,還得花錢找徵信社抓姦,這有什麼好玩的?”不是她對男人評價不高,實在 是男人就是那麼糟糕!在“風?徵信社”待了一年,她見過的案子有百份之六十是跟“ 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