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這個問題上,楊銳顯然是有世界級水平的,頂級期刊的論文不是隨便發表的,他剛才的表現,還有論文後面一頁子紙寫不下的參考文獻,都讓楊銳周身籠罩著光環。
“楊銳,你說新的實驗室,會開展蛋白質相互作用的研究,我想就這方面提幾個問題。”魏副教授先發言,他決定不再繼續鉀通道方面的問題了。
儘管魏副教授本人,其實是盯著這個新實驗室的位置,而且本身就鉀通道方面,有不弱的研究能力,不過,他在這方面的研究,明顯沒有楊銳深入。
在無法問倒楊銳的情況下,魏副教授等人決定從蛋白質入手。
“總不能楊銳兩方面都研究到了吧。”這是他們討論時得出的結論。
魏副教授也沒有等楊銳回答,稍微低頭看了一下剛才準備好的提示卡,道:“我想談幾個經典問題,第一個是這樣的,楊銳,你剛才提到的酵母雙雜交技術,眾所周知,產生假陽性結果是這項技術最麻煩的地方,目前有一些新的解決方案,我想聽聽你的判斷。”
這個問題自身是不難的,但魏副教授不說是哪些解決方案,就需要楊銳平日的積累了。
如果楊銳說自己不瞭解,那自然是對相互作用蛋白不夠了解,雖然有點強人所難,但這也就只是打擦邊球而已,並不能說是過線,畢竟,剛才也就休息了十分鐘,魏副教授等人即使是進行了討論,這也是從別人腦袋裡蹦出來的知識,算不得刁難。
要單論這些知識,楊銳確實是力有不逮,但他腦海中儲存的資訊量又何等的龐大,稍微找了幾本專著,楊銳就定下神來,侃侃而談道:“如果你說的是定位核內的相互作用蛋白,確保報告基因的啟用,我認為難點在於膜上的蛋白很難用技術手段分析,或許應該有一點方案的改進……”
說到此處,楊銳停了一下,猶豫著是否應該將改進方案說出來。
然而,魏副教授卻已經是聽的退縮了。
這樣子都知道,再討論下去,真的有可能賠了夫人又折兵的。
眼看著剛開場,又有可能冷場,富教授一咬牙,撲了上來,道:“我想談一下融合蛋白親和色譜法,如何避免內源性誘餌蛋白的干擾。”
楊銳安靜的聽了他的問題,微微皺眉道:“其實,關鍵是如何得到足夠多的,保持蛋白活性的重組融合蛋白吧”
周圍有輕輕的笑聲。
富教授臉色登時一紅,他是研究rna的,對蛋白質的瞭解的確不夠細緻。
此時,魏教授又修整好了,重新上陣,解救了富教授。
兩分鐘後,魏教授再次壯烈犧牲。
又是一名副教授義無反顧的衝了上來。
魏教授在桌子底下捏緊拳頭,暗自加油。所謂嫌貨才是買貨人,他們這些副教授都是對新實驗室很感興趣的人,而要把楊銳當傀儡,就先要擊潰他。
義無反顧衝上去的副教授,被擊潰的速度也更快。
好在這一次與魏教授合作過多次的吳副教授準備好了,他抓住楊銳適才的回答,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然後……再次壯烈。
楊銳的回答更加犀利,衝擊性也慢慢的變強了。
魏教授分明感覺到了楊銳再次積累起來的氣勢。
“就算不能擊潰,擊敗一次也好。”魏教授再次捏緊拳頭,並在接下來的幾分鐘裡,又嘗試著提問了一次。
可他這一次準備的更不好,楊銳回答的也更是輕描淡寫。
魏教授突然有種很受傷的感覺。
自己精心準備的問題被回答了出來,固然有點不舒服,但自己的問題被對方忽視,那就是傷心了。
受傷的副教授漸漸增加,提問的就漸漸減少了。
“哪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