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聲谷說道:“我六歲習武,十幾歲的時候,就在為大元當差,四處緝拿反賊。雖然出身入死,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後來入了伯顏丞相府。作為一個普通的客卿。是當時只是一個貴公子的丞相賞識我。認為我不同凡響。將整個全真教傳承都送給了我,讓我為他組建情報網。這份知遇之恩,我葛雲道沒齒難忘。丞相待我以國士,我自以國士報之。今日既然完不成丞相的遺命,區區一命,留之何用?”
葛雲道反掌向頭上打去,快如奔雷,眨眼之間,葛雲道就已經腦漿迸裂而死了。其實脫脫死去之時,沒有半點吩咐給葛雲道。但葛雲道認為脫脫栽贓給莫聲谷,就是想要了莫聲谷性命。自然竭力所為,在葛雲道的心中也隱隱將莫聲谷當成了殺脫脫的兇手,儘管葛雲道明知道脫脫是被元帝逼死的。但是元帝如此大的勢力,葛雲道如果能報得了此仇啊。就那莫聲谷當成了報仇的代替品。
其中種種莫聲谷是不知道。
莫聲谷見葛雲道之死,心中大受震撼。想道:“雖然不知道葛雲道受了脫脫什麼大恩,如此以死相報。脫脫能使人效死至此,可見也是一代雄豪,只是不知道脫脫到底如何去了,讓我背一個好大黑鍋。”
葛雲道失敗到自伐,不過瞬息之間的事情。眾人遠遠觀戰。待到發現葛雲道有求死之意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
葛雲道一死,蒙古人方面無不大譁。
他們想來張士誠已經不庇護莫聲谷,莫聲谷出城而來,不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當場殺死而已,即便是莫聲谷的武功超出預計,也不過稍稍困難而已,哪裡想得到莫聲谷居然殺了葛雲道。
汝陽王臉色一沉,說道:“這賊子可惡,誰去取他性命。”
一人忽然出聲道:“在下願為王爺分憂。”
一人當前而出,正是方東白。方東白一身人品如何不與評價,但是在劍法上的造詣卻是當世第一流的人物,這樣的人對劍法自然有痴狂之處,一見莫聲谷使出一種全新的劍法,這劍法與常理迥然不同,別開一面天地。心中自然如百爪撓心,不能自已,見葛雲道身死,心中反而有些欣喜,暗道:“終於可以見識一下這劍法了。”見汝陽王激將,他毫不猶豫的上前自薦。
汝陽王自無不許之處。
方東白得了汝陽王允許,反而沒有用輕功掠過去,而是腳踏實地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方東白固然是見獵心喜,但絕非不知道輕重之人,同在一個陣營之中方東白對葛雲道的武功並非一無所知。雖然沒有交過手,但方東白所知葛雲道決計不在自己之下。能將葛雲道殺了的高手,即便是方東白也不會不慎重對待。
方東白一步步走來,一邊走一邊將渾身真氣收斂到極致,遠遠看去方東白就好像沒有一點武功的人一樣。
莫聲谷卻不敢有絲毫大意,莫聲谷知道越是壓抑的厲害,越是爆發的迅猛。
方東白在莫聲谷身前數丈之地站定,說道:“剛剛你用的劍法是張真人所創嗎?”
莫聲谷說道:“正是恩師所創。名曰太極。”這本就沒有什麼好瞞人的,方東白說道:“甚好,今日之後,太極劍必然名揚天下。”
莫聲谷仔細一想,果然今天居然是太極劍第一次在江湖上露臉。師兄弟幾個數莫聲谷學習太極拳劍最快,其他師兄們,沒有將太極煉到家一般不會用的,這是一個武者的習慣,那些掌控不了的武功,臨陣發揮有太多不確定的地方。除非到了生死關頭。莫聲谷也是如此,所以莫聲谷一開始也沒有用太極劍,反而使得一路快劍。後來挺不過才用了太極劍。
莫聲谷一笑道:“多謝誇獎。”
方東白說道:“這不是誇獎,而是事實。”方東白是劍術上的宗師,太極劍的威力旁人看不出來,方東白如何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