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起去飯店收拾東西。」
語蘭姊跟去飯店做什麼?柳語蓉意外之餘,莫名又生出了一點醋意,但她旋即想起,自己已經放棄鄧山,更打定主意要撮合鄧山和姊姊,此時不該露出無聊的妒意,當下點頭強笑說:
「可以啊,谷安不會欺負我啦。」
「你和我去飯店幹嘛?我自己收拾不就好了?」鄧山訝然說:「我可沒帶女人進房間過。」
「誰管你這種事……」柳語蘭難得臉上微微一紅,悴了一口說:「你忘了我要跟你算帳。」鄧山這才想起,柳語蘭想弄清楚自己和語蓉的關係,想談這事,自然得避開柳翅叫蓉和谷安。當下鄧山不再表示意見,四人分作兩組,谷安開車載著柳語蓉以及柳語蘭的行李返家,鄧山和柳語蘭安步當車,往隔著三條街的飯店走去。
其實鄧山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幾件換洗內衣,拿個塑膠袋就裝齊了。兩人一路上已經聊了不少,當鄧山收拾妥當,柳語蘭也大概弄清了現在的狀況。
「那谷安呢?二蹺腿坐在床畔,看著鄧山收拾的柳語蘭,突然冒出這句話。
「谷安怎樣?」鄧山問。
「你幹嘛帶他上臺北?柳語蘭說:「他和我們家又沒這麼熟,何必麻煩他上來?」果然瞞不過柳語蘭,鄧山苦笑說:「他本來有點想接近語蓉,加上又沒什麼事做,所以我就帶他上來了。」
「本來?」柳語蘭皺眉問。
「現在好像念頭比較淡了。」鄧山尷尬地說。
「唔,好吧,那不管他。」柳語蘭說:「你和語蓉分手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鄧山說:「因為若青的關係。」
「你不喜歡她了嗎?還是她不喜歡你了?」柳語蘭說·「不是這麼說。」鄧山說。
「那既然你還喜歡她,她也還喜歡你,若青又不會再出現,你又不是同性戀,為什麼還是一定要分手?」柳語蘭一連串說出來,氣都不用喘一下。
這問題不好回答。鄧山停了片刻,拿著塑膠袋轉身走到門口說:「你已經弄清了我和語蓉現在的狀態,至於原因就不用管了,走吧。」
「回來,你太殘忍了。柳語蘭從床上跳起,一把抓住鄧山外套的左手袖子,將鄧山往回拉,裝出怒氣說:「你要我一直抱著這個疑惑嗎?不行。」
鄧山回過頭望著柳語蘭說:「知道以後,你會後侮的。」
柳語蘭微微一怔,有點遲疑地說:「為-…-…為什麼?」
「所以我不想告訴你。」鄧山搖了搖手,要柳語蘭鬆開袖子。
柳語蘭卻不放手,低聲說:「難道……難道·…」
難道什麼?鄧山心中微微一驚,回頭說:「別胡思亂想,不關你事。」
柳語蘭用力把鄧山身子扭轉回來,兩人面對面,柳語蘭睜大眼睛,認真地凝望著鄧山說:
「難道:-…難道是因為我?這女人居然說得出這句話來?問題是好死不死又讓她猜對了,該怎麼辦?鄧山望著柳語蘭,才要開口否認,柳語蘭已經先一步說「你現在要是騙我,我會恨你一輩子。鄧山一呆,頹然靠在身後的門上,嘆了一口氣,終於說不出話來。
「這麼說:…:己柳語蘭輕聲地說·「是真的?為什麼?我跟語蓉說過不用顧忌我啊-…:」
鄧山一怔抬頭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柳語蘭還沒會過意來。
「什麼叫不用顧忌你?鄧山說。
「這·-…:」柳語蘭轉過身,走到窗旁往外看,停了片刻才說:「非說不可嗎?」
「語蘭·-…」鄧山抓著頭說:「我很笨,求求你別打啞謎了。」
「阿山。」柳語蘭一直望著窗外,輕聲說·「你和語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