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見過我啊,不會穿幫麼?”
承德笑道:“他們都是軍方的人,回到繁都之後自會被派到別的地方,再說就算他們留在繁都,也不會去見你,要見你的恐怕是宮中的人了,當然不會穿幫。”
我這才放心地點頭,卻突然又想起點什麼,攏月、挽月、浣月,怎麼和我原來身邊的宮女名字這麼像,像一家子似的,我瞥了瞥承德,突然問道:“她跟挽月是一起的?”
承德一愣,隨即笑道:“什麼挽月?”
我看著他那樣子,心道你就裝吧,我看你怎麼裝。
“你不知道挽月是誰?”我冷冷問道。
承德笑笑,伸手過來把我束起的頭髮放下,輕聲答道:“知道,我不瞞你,挽月的確是我手裡的人。”
“這麼說她們還都是月字輩的了?”我問道。
承德一愣:“月字輩?”隨即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
大軍又行了兩日,已是到了格黛爾草原的邊緣,遠處起伏的綿山已經在視線中。我回頭看看後面的大草原,一時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
才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卻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看到蜿蜒行進中的大軍,我竟鬼使神差般地縱馬來到黛蓮娜的馬車旁。自從黛蓮娜被送到瓦勒軍營後我就沒見過她,而今天卻突然想過來看看。雖然沒有問過承德,不過也感覺到他似乎就要在這幾天對黛蓮娜下手了。
人們都知道我是承德身邊的人,倒也沒有人攔我。跳上她的馬車,掀起車簾,看到一臉驚慌的阿雅其,她看到我先驚後喜,叫道:“花不脫!”
我點了點頭,看向倚靠在裡面的黛蓮娜,蒼白的臉上幾乎不見血色,再也不是那個一身紅衣的嬌豔女子。
黛蓮娜原本閉著眼睛倚在那裡,聽見阿雅其的聲音,抬眼向我冷漠地看了看,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花不脫,你救救公主吧,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阿雅其說道,一臉的焦急。
“不吃東西?為什麼不早說?”
“公主她——”
“閉嘴,阿雅其。”黛蓮娜喝道。
我看了看黛蓮娜,猶豫要不要把諾頓王的事情告訴她。
“黛蓮娜,你不用這個樣子,我看你也不怎麼順眼,東西你愛吃不吃。”我冷冷說道,“我來只不過是有件事情想告訴你,諾頓王死了。”
黛蓮娜周身一震,猛地睜開眼睛,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把身體重新靠向車壁,閉上眼睛別過頭去,緩緩說道:“他早就該死了。”淚水卻從她的眼角流下,滑過她蒼白的臉頰,無聲地滴落在衣衫上。
這對男女之間的關係,我真的搞不懂了。
“他臨死的時候求我來放了你。”我說道。
黛蓮娜沒有動靜,死一般地坐在那裡。看到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心裡一股怒氣升起,說道:“你自己到底想怎麼樣?倒是說啊!”
黛蓮娜笑了,帶著滿臉的淚水,“我想怎麼樣?哈哈,我想怎麼樣?”黛蓮娜的臉上顯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紅色,她笑得很厲害,似乎聽到了一個很可笑的笑話。
她的笑,讓我有些惱羞成怒,我也沒有開口,只冷冷地看著她。
“我什麼時候可以給自己做主了?”黛蓮娜笑道,“西羅盟人來了,我那軟弱的父王把我送給了諾頓王。西羅盟人走了,他又把我送給了瓦勒王子。哈哈,你說,我想怎麼樣?”
“你愛他麼?”我突然問道。
“愛?”黛蓮娜慘笑道,“能愛麼?國仇家恨,愛算什麼?”
“那你為什麼還要幫他來騙我們?”我問道。既然心中還有家國,為什麼又會甘心被諾頓王利用?
黛蓮娜冷笑一聲,說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