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和緣法，這是他的歸宿。”
白雲老祖端起茶杯，沒了喝茶的心思，怔怔出神。
章一刀在旁邊也感到哀傷，一個人最後選擇這種方式離去，頗為唏噓。
千年時光，最後，不敵一句話，可能，這就是尊嚴。
男人的尊嚴，可不是幾個字能說明的，如果是他，可能也會選擇這種方式，這是他最後的體面，也是最後的尊嚴。
苟延殘喘可以活著，可是，那種活著寧願不要，章一刀內心默哀，送別這個白雲聖子。
許君白有些詫異，意想不到白雲聖子如此硬氣，很有骨氣，也很有傲氣。
白雲派，從來沒有孬種。
“這孩子打小就跟著老夫修煉，老夫呢，把他當做親傳弟子看待，老夫的諸多弟子，能夠領悟白雲法的人，一個都沒有，他也不例外，其實他無需如此。”
“不過，既然是他做出的選擇，老夫也就不插手。”
“讓小友見笑了。”
白雲老祖稍微解釋一句，深深嘆息，滿眼的悲傷和回憶，是他和白雲聖子的點點滴滴。
試問誰能夠做到無動於衷，千年時光，哪怕是一塊石頭，也有感情。
“這是他的選擇。”許君白淡淡說道，對白雲聖子稍微多了一點好感。
這個人，也不是那麼廢物，起碼，最後，他選擇最有尊嚴的死法。
“是啊，他自己的選擇，怪不得人。”
白雲老祖再次嘆息，苦澀一笑，一杯茶，下肚，苦澀得很。
端著茶杯，白雲老祖的靈魂抖動了一下。
苦澀的味道，一點都不好喝。
“茶水都苦了。”
許君白喝一口，還是那個味道，並沒有變苦，可能是白雲老祖變苦了吧。
章一刀全程沉默，沒有說話，看著他們兩個人。
白雲法的存在確定了，確實是在白雲洞天，只是他沒能發現而已。
再次看所處的地方，也是白雲所在，自然也蘊含了白雲法。
章一刀開始了認真觀看，嘗試領悟白雲法。
許君白餘光掃了一眼，淡淡一笑，沒有阻止他，而是放出神念，觀察這個洞天，感悟白雲法。
白雲法，就在眼前，他們就在白雲法裡面，從內部領悟，可比外面快多了。
融合之前的領悟，許君白多了一些感悟。
靈魂融合白雲，徹底成為白雲的一部分。
這一刻，許君白對白雲法的領悟加深，靈魂，跟著變得虛無縹緲。
白雲，本身就是虛無縹緲，沒有實體，也沒有特定的形狀。
隨時都能改變，每一種變化，代表著白雲法的某種形態。
千變萬化。
“小友，白雲派是大羅宗的下宗，大羅宗可不會放過掌控白雲派，上面還會派人下來。”
“天地意志變化，到時候，可能就不用召喚分魂，而是真人下來。”
“你所見過的大羅聖子，已經在準備了，估計。”
話還沒說完，白雲老祖的臉色頓了頓。
而後，看向了白雲洞天的深處，一朵白雲內，裡面，有一個祭壇。
祭壇上，光芒閃爍。
“還有一尊祭壇，可真是……藏得隱秘。”
“小友，你感應到了嗎？有人來了。”
許君白抬起頭，看向了遠方，從感悟狀態中醒來。
眼睛，盯著遠處的白雲內部，一座祭壇赫然出現在其中，這座祭壇，開始了運轉，光芒盛放，籠罩祭壇，祭壇中央，逐漸出現了一個人影。
實體降臨，而不是分魂，也不是靈魂。